宴音听见这句,绷紧了全身的皮,耳廓发烫,那朵热云好像塞到了她的脑子里,她在听话和不听话间犹豫不决。
姜负雪抱着她,自然能感觉得到,端看着她能妥协到什么地步。
最终,她还是颤巍巍地张了嘴,就着烛火,能看到里边紧张伫立的丁香小舌。
凤目里终于酝了笑意,他忽地将人松开,躺到靠枕上,姿态风流,似五陵少年的放浪。
温度的远离反而让宴音松了口气,她还没呼出一口气,又听到那公子说:“过来。”
过来做什么?
姜负雪现下躺着,要过去,就不得不伏到他身上去。
将宴音犹豫了,他闷笑一声:“怕我?”看她神色就知道是这样,“你是该怕我的。”
那一句,叫她寒意陡升,她不敢怠慢,小心地倾身过去。
姜负雪深爱这份乖觉,若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他随意地挽起她垂落的发丝,微凉的指轻柔着她的耳珠。
“聪明的娇儿,知道我在生气对吗?”
“我……”宴音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的她已经说清楚了,可这人不放手,她只觉得头痛。
可姜负雪却不给她乱想的空隙,又另问了别的:“我听说碱水巷的人说,你有身孕了?”
她心神一震,慌张地看了姜负雪一眼,不知道他怎么连这个都打听得这么清楚。
她想开口解释,姜负雪却把在她的脉门上,幽幽道:“不用你说,我知道没有。”
寥寥几句话,宴音像被放在了高崖悬木之上,忐忑难安。
姜负雪的唇贴上她的耳际:“你的肚子,只能下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