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热腾的蟹黄汤包很快就送了上来,她推开了镜子不再看,自顾自坐到桌前用饭。
那人重新回到了书案前坐下,应付那推成山的账册。
这时外间传来人声,姜负雪起身去开门。
宴音筷子一顿,细心听着外头的动静,是太子要找姜负雪。
看来他要出门了,宴音心思又活动了起来,门被掩上的那一刻,她直接撂了筷子。
去太子书房的路上,将宴音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双手呈上了一封写了大半的信。
“主子,这是夫人昨夜在客栈写的信。”
姜负雪拿过一看,是写给她爹的,信中说千说万,都是劝宴荣安辞官一道去云北。
倒是真想走个干净啊。姜负雪将那信随手丢回去,说道:“烧了。”
想去云北?做梦。
梁意一如往常一般维持着温和的面孔,内里早已焦躁不安了。
他虽然派人一路盯着洛府那边,却不见他们有其他多的行动,太多的未知隐藏在这场兵变里,梁意到底年少未经事,拿捏不准眼下的境况。
此番他将在梓州所有可信之人都召集到了书房之内,商量两军演武当日的部署。
姜负雪不巧,正在梁意能信赖的人之中。
一进了书房,就看见冯知钧、莫子青,及本次太子带来的幕僚已在其中。
“诸位,如今梓州危难已在旦夕,两军演练当日必要出个结果了,本宫有信心平定此次叛乱,整肃大靖江山,但仍需各位的一臂之力……”
看来话是刚起了个头,姜负雪照旧坐在末席,细心听着。
太子的意思在座的都明白,洛家不管动不动手,梁意都要他们坐实了造反的罪名,左右证据已经捏在他的手上了。
是直接捉拿还是先陪他们演一阵都无区别,梁意只是要这份勇武之名,即使是那两军的鲜血来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