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婉丽的女子倚在他臂弯里,她已经不稀得再反抗他,反正无用,徒增矫情罢了。
姜负雪不紧不慢地帮她敷着眼睛,等鸡蛋的热度褪得差不多了,才慢慢移开。
宴音眼睛还带着微肿,眼圈红红的像只兔儿,凝脂般的肌肤比那两枚剥了壳还好。
姜负雪瞧着心生爱怜,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面颊,道一句:“乖乖儿。”
宴音听见这声,果然睁了眼,带着埋怨不愉的目光看他,又不敢说话,只能扭过头去。
这宝贝自打带回来就如小刺头一般,与从前乖顺的模样背道而驰。
姜负雪却不惊讶,宴音底子下的反叛,他是自前世就知道的,只是有些可惜了,他期望中的闺房之乐只怕还得慢慢等她回心转意才行了。
“睡到晌午,也该吃点东西了,想吃什么?”他将鸡蛋又放回了碗里,又替她拢了拢衣襟。
又是懒得搭理他,宴音只垂着眼睛看他腰上那枚洗得微微发白的香囊。
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姜负雪笑道:“你给我做的东西很少,这香囊旧了也换不下来,白白让同僚笑话了。”
他说的却不是假话,这香囊针脚拙劣,颜色花哨,挂在清雅脱俗的姜公子身上,半点不般配。
“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女红不好?”她呆呆说出这句。
姜负雪抑不住笑意,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道:“知道自己女红不好也不练练,还让夫君同你丢人。”
“不练,我是废物,你是状元郎,我们本就不匹配。”宴音理直气壮地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