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宛马就变得慢悠悠的,甚至开始吃着地上的草,让宴音很是头疼,它怎么在霍南疏手里就这么听话。
同样高大的少年眷恋地搂着宴音的腰,将下巴也搁在了她的肩头,时不时说上几句话,宴音便照他说的,将缰绳或紧或松,小心翼翼地,很快就能慢慢向前跑了。
她兴奋地转头,那亮晶晶的杏目在问:“我做得怎么样?”
“唔,甚好。”霍南疏眯着桃花眸说道。
这甚好算什么,他很活该地得了个白眼。
“那我们这样来吧!”宴音说道,“若是我学得好,你就亲亲我,”她指了指嘴唇。
霍南疏变得兴味盎然,从善如流问道:“若是不好呢?”
“那你还亲亲我。”宴音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他点头:“这倒是好法子。”
于是宴音又自己拉着缰绳,缓缓跑了一大圈,才回头期待地问道:“怎么样?”
然后霍南疏就每一下都亲在了她的额头上,亲得怀中人逐渐恼火了。
宴音不服:“我不信,真的这么差吗?”霍南疏的答复是又亲了额头一下。
这厮越发地轻慢了,宴音咬牙,拉下他的衣襟,非逼着他亲自己的唇,霍南疏假作无奈,“勉强”地亲了她的唇一下。
宴音瞪着他:“不行,你刚刚亲了额头好多下,都得赔给我!”
“好……”他藏起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捧着她的脸亲亲热热地吻过一遍。
这一幕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瞧见的,是以他们在一片寂静无人的空地上。
远远地隔着一条道路上,有马蹄声渐近。
姜负雪视察完两营,连着周围的地势也不放过,骑着一匹骏马且走且看,也逐渐离军营越发地遥远。
如今诸事都已照着布置缓缓推进,宴音也该回他身边,让他保护周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