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头,玉山倾塌,将她围拢在臂弯中,月光也照不进两人之间。他眸子墨亮,等她说话。
宴音的手轻轻抚摸上他如妖精般的面容,摩挲着,不知是怕是羞。
霍南疏不明白,只能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生怕她化成一阵烟消散不见了。
但她没有,指尖描摹上那精致的眉眼,又离开了。
他被碰得梗着脖子仰头长出了一口气,又低头直勾勾盯着她,像狼盯着自己的猎物,圈占着她,桃花眼里都是碎光。
霍南疏整个人像块烧红了的烙铁,又要贴上来亲她,狼崽似地在她颈窝拱着。
热乎乎的吻徘徊落了他脸上。少年嗓子低哑,乱乱喊她名字,唤进了她的耳朵里。
最后两个人大半夜地又轮流去了净室,再躺回床上时,宴音回想方才,觉得荒唐又羞人,头埋入霍南疏的颈窝里默不作声。
少年神清气爽的,嘴角也一直带着笑,被命令着替她揉手腕也开心得不行,不住地去吻她的发。
“小醋坛子。”他低声喊这句,她这一日的模样在霍南疏心间徘徊,心在此刻落到些实处,揶揄的话才说出口。
这是揭穿了今日宴音生气的缘由,小祖宗怎么会认呢。
“嗯?”温柔褪去,她喉间压出危险的语调。
霍南疏赶紧噤声,又讨好地去亲亲她,都被躲开了,这厢又暗自懊恼起来,图这口舌之快做什么。
翌日,霍南疏又出了门去,带着白潜在梓州城最好的茶楼上蹲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