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疏静听着宴音说,听到梁意的名字时,原本柔和的面容也冷了下来。
先有他派人想将宴音灭口,后又听闻了他前世对宴音做下的事,霍南疏早也将梁意记恨进了心里。
他开口道:“先莫要想谁来解决,等找到证据再看,若兵变之前找不到,我还有些人可用。”
宴音听了他这话,隐约能猜测若无好法子,霍南疏最后只怕会铤而走险,她自然不肯让他落入险境。
拉住了他的手,宴音认真道:“若真的平不了梓州兵变,那我们就走!”
霍南疏能来趟这浑水都是因为自己,她绝不能看他出事。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来拉他的手上,宴音跟着他低头看去,不就是拉了拉他的手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么想着,她就要把手拿开。
谁知大掌反手收拢,霍南疏五指修长,将她娇娇小小的手包住,洗过澡的冷意散去,又变得温热干燥起来。
“好,你指哪,我去哪。”他说出这句时,能听见自己低沉的心跳。
清凉的晚风好像从来吹不散他身上的暖意,宴音忽然被他拉了手,又听到这句话,好像被他传染了沉默,连话也不会说了。
她如今与霍南疏是什么关系,两个人都还未说破,但在官道上,霍南疏要她跟他去云北时,宴音才要考虑这么久。
这人为自己付出了太多,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宴音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选择跟他走,不只是为了避开姜负雪,也是她下定决心对他的承诺。
所以才会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这是她的郎君。
但谁都没有将话摊开说得明白,这一日日他们便就这般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