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负雪作揖:“太子殿下。”不卑不亢,自有风仪。
梁意甚是欣赏地看了他一眼,道:“姜大人不必多礼,叫你来也不过是闲叙家常罢了,尽可随意些,唤本宫表兄即可。”
所谓家常自然是在拉关系,能得太子殿下屈尊拉关系,也就庆贵妃的亲族子弟有这尊荣了。
姜负雪自然上道,说道:“太子亲仁,负雪却不能失了礼数,前几日不得殿下召见,如今有幸,负雪也想知道姑母在宫中过得可好?”
“母妃得父皇庇佑,自然再好不过了,”梁意没说的是,庆贵妃为了宣武帝赐婚姜负雪一事闹了几日的脾气。
他又笑问:“负雪刚刚新婚,便被本宫点来犒军,扰了燕尔新婚,你心中可有不平?本宫瞧着你这腰间挂的便是你夫人做的香囊吧?”
“殿下见笑,正是拙荆所做,得殿下看重同去梓州,是负雪的荣幸,自当谨慎办差,才不辜负了殿下。”
“不知负雪可知,本宫与你夫人有些误会,此番叫你来,也是存了解开误会的心思。”梁意边说着话,边观察着姜负雪的脸色。
姜负雪面色未见半分异样:“殿下实在是严重了,梨昔园之事是拙荆莽撞,我是姜家子弟,自小伴着姑母,原就该与殿下亲厚,如今她也是姜家之人,殿下且不必烦忧。”
梁意背后的支持是姜家,这话的意思便是宴音如今也是姜家的人,他们是同气连枝的,来日她自然不会泄露了月娘的身份。
这话确实在理,因着姜家人这身份,姜负雪天然地就容易让梁意信任,只是……
“负雪文采过人,但也是也痴情的种子,求亲的事可是传遍了盛京呢,听说为了这事,舅舅都恼了你了?还搬到了外头去,真真是……少年意气啊,这般任性,若是与本家离了心,可如何是好?”梁意调笑着说道。
知他要替这话茬,姜负雪早有应付:“让殿下见笑了,我夫人……确实不得本家喜爱,如今尚未入宗祠族谱,是作为夫君的不好,让她受委屈了。”
梁意讶然:“竟不得入族谱吗?”
“家父有言,须得做出一番成绩,这姜家才有负雪的一席说话之地,是以,负雪无论是为着自己还是为着夫人,都想有一番作为,重得亲族眷顾,一同回到姜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