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小侯爷不再去宴府,宴音也要嫁人了,但银钱也够他和尤夫人搬离那破旧的屋子,租下一个不错的小院过活。
和一年前艰难求生的境况已是天壤之别。
几日前宴府的婚宴他自然也和尤夫人去贺了,却从头到尾都未能见宴音一面。
听说她与姜负雪成亲之后,随他搬到了积云巷中另立了门户,从未出过门。
姜家是大族,儿媳进门是该在府中孝顺长辈的,跟着学如何主持中馈等事,结果到了宴音这倒成了异数。
他们的婚事本就无数双眼睛看着,又走了这不寻常的路子,一时间什么猜测的都有。
或是姜家不喜儿媳,看不上赶了出来,顺带着姜负雪也被姜家弃了、或是儿媳不愿伺候婆母,吹了枕边风、或是状元郎自己为着夫人开怀,与姜家决裂……
一时间流言甚嚣尘上,但那积云巷的门就是不打开,状元郎授了翰林院编修,每日都是神色如常地去上值,瞧不出异样。
尤洺詹曾想去拜会,却只见到了姜负雪,说自家夫人感染了风寒,不便出来见客,尤洺詹无法,只能作辞
以至于上次见宴音至今已过了三个月,再无她的只言片语。
虽然明白她如今的姜夫人,自己也有了功名在身,不适宜见面,但心中不免有些遗憾,宴音对他,是有大恩德的。
这般早的嫁人了,那个爱笑爱闹的小丫头,竟也忍得住日日困在院墙之中吗?
犹记得姜家公子请旨时,尤洺詹也站在大殿之上。
他们同出一个书院,自然早知姜负雪的才名本事,却未料到他还与自己的学生宴音有段情缘。
尤洺詹一时感叹缘分奇妙,不免就想到了他的另一个学生。
霍南疏自禁足就再也没出现过,让尤洺詹颇为遗憾,这是个有天分的学生,教宴音掉了他许多的头发,教他就极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