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一打岔,宴音忽得眼前一亮,还真将事情想起来了。
前世确实有大事发生,且就在宣武十二年!就在半年后!
“梓州兵变!碍因,是梓州出了事!那丹书铁券才提前用了的!”她有些激动地晃了晃霍南疏的手臂。
回京的快马上,姜负雪连伤口都没有包扎,一路纵马回了盛京,到时天方微亮,城门刚开。
他没有回姜家,而是去了另外的地方。
与杨花巷隔得不远的积云巷中,有一处挂满了红绸的宽敞院子,大红的灯笼将如意门映得喜庆,天刚刚亮,鞭炮落了满地的红,没人清扫。
是姜负雪为着和宴音住在外头置办下的,虽然酒席办在了姜府,这里的装饰也没落下。
姜负雪独自踩着纸皮走进了这座精致的院子。
霜败跟在身后,看着这一路的红绸子和主子孤寂的背影,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
“主子,先处理一下伤势吧。”他开口道。
姜负雪却吩咐起了另外的事情:“让人一路从盛京到云北,追查他们的下落,宴府那边也要盯紧了。”
霜败没有办法,只能领了命令去办。
等再回来时,姜负雪坐在了正厅之中,喜服已经换下,伤处也上了药,只低头看着宴音绣的那枚香囊出神。
“主子,人已经派出去了,姜府那边有人看着,里头的情况并不清楚,但宴小……”察觉到姜负雪的眼神,霜败又换了称呼,“夫人应是写了信回去了,或可等宴大人回信,再沿着送信之人一路追查。”
“就这么办,”姜负雪面色苍白如纸,姝丽的容貌也因憔悴而褪起光彩,像失了釉色的瓷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