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喜欢他,将她带走了,她会恨自己。成全她与别人……霍南疏想到这念头,手已不自觉按上了刀柄。
寂立了半晌,骏马难耐地打着蹄子。
他该回云北了,只当不知这事,带着铁骑尽可北去。
战事的血腥能将一切染成血色,总会洗掉盛京旧事,洗掉隆安寺的旧事。
巷中是孤立的少年,隔墙是热闹的喜宴。
宴荣安终于得了片刻的空闲,看着高阁,难舍乖女的情绪又漫了上来。
他昨晚已经拉着宴音,从她刚出生,到她成亲的事都抹着泪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越说越伤心,不惑之年的男子弯着腰掉眼珠子。
宴音也心疼得很,她阿爹一个人在府里,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想到他以后孤单地养花吃饭过节,她的鼻子也止不住酸涩起来。
都怪姜负雪,婚期定得这么早,她还没能多陪陪阿爹。
最后她一再安慰,保证自己每个月回来看看,宴荣安这才堪堪止住了眼泪,借口回书房处理公事,臊着老脸跑了。
他担忧着宴音今日又早早起身,又是梳妆打扮,只怕一日也难吃上饭,便去了后厨。
后厨也是忙碌得很,宴荣安拉过一个姜负雪遣来宴府帮忙的管事问:“小姐的吃食可有准备?”
管事的忙说:“这倒没有,眼看着黄嬷嬷也没空,但姜府来的一个嬷嬷手艺极好,是幼时照顾姜公子长大的,不如让她现做些甜点?”
他是姜负雪手下得力的管事,信得过才派来宴府,带过了的人也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不会掺杂姜家其他人,这些事都与宴荣安和宴音知会过。
宴荣安点头道:“也好也好。”
“小姐可有什么喜欢的吃食?”管事的问。
“苏州送来的核桃不错,她幼时便爱吃。”
“正好!那嬷嬷擅制一道核桃奶皮羹,在整个盛京都是独一份的好吃!我现在就去吩咐她做。”管事的说完便匆匆找人去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