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负雪忍俊不禁,就知道这小乖儿会高兴,他的指尖轻抚她的眉眼:“姜家人丁复杂,为夫不想你太过伤神。”
冬日赏梅宴的事他比宴音还耿耿于怀些,姜梅若的婚事更是早早安排了,但他已不想让宴音每日搅入这些琐事之中伤神。
宴音忍不住回抱着他,窝在他怀里轻嗅那片苏合香,贤淑问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孝顺,你入朝为官,要被人诟病的。”
“当官远没有让我夫人高兴重要。”姜负雪抱着她爱怜地亲了亲。
宴音正拉着他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把玩,将自己的也逐一扣了进去,左看右看,满意地点点头。
听到姜负雪的话心里甜津津的,她又大着胆子与他开玩笑“那人家会说,姜负雪没出息的。”
“到时我有没有出息,只需夫人一人定夺即可。”说这话时,手臂收紧了,脸埋入娇娘颈窝。
再抬头看她时,凤目的中的墨色翻滚着黏稠。
宴音觉察到他的眼神,心忍不住慌了起来,避开那要吃人的眼神,咕哝着埋怨道:“你现在是半点正经都没了。”
“在夫人面前要正经作甚,”姜负雪将目色收敛几分,慢悠悠说道:“明日从翰林院回来后,陪你去绣霞阁做嫁衣可好?”
“今日才下了圣旨,婚期都未定,你怎么就安排上了?”
可他已经等了两世了。姜负雪轻叹一声:“多一日都不想等了。”
他又细细地和宴音说起了婚事的逐项事宜。
宴音都不知道成亲有这么多的事,连龙凤被要盛京绣阁做还是苏州绣阁做都要问她,她又如何知道,便只一一点头。
睡意渐渐涌来,乌发雪肤的少女头一点一点的,在姜负雪温柔的说话声里沉沉地睡去了。
他的说话声也停了,将臂弯里的人轻轻放在枕上,与她靠在一处,也闭上了眼睛。
天色大亮之时,宴音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将嫁做人妇,书院那边的课便停了,不需进学,也没人催她起床。
醒来又赖了大半日,姜负雪便已下值了,他同宴荣安一道回了宴府。
宴音听到姜负雪来了,正在外头等她,忙从床上起来,匆匆忙忙梳妆更衣,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