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梁意似乎最近在为什么事情烦心,皱着眉头来去匆匆,他也懒得去探问。
“那我就先走了。”知道梁意已经离去,宴音有些迫不及待地起身。
霍南疏轻声说道:“我送你出去。”说罢拿起她的斗篷,帮她围好。
宴音愣了一下,想说不用,但瞧着霍南疏的神色,她有点不敢说话,他自姜负雪来了之后就情绪不佳。
可霍南疏的手在狐毛领的斗篷里摸索了半天,也不知要怎么帮她扣上,今日姜负雪来说的那些话,让他心中的凶戾之气始终挥之不散。
心之所向,她的心之所向。他想开口问些什么,可答案早已摆在了眼前,是他来晚了。
宴音看着霍南疏,纤细的脖子缩在毛领中,眼睛怯怯地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外面。
“哇——!”她忽然小步跳了起来,拉着霍南疏的手腕摇了摇,“碍因你看!下雪啦!”
没错,盛京的初雪姗姗来迟,总算是来了,青灰色的天空飘落下了新绽的雪花,庭院外的池子里结了冻。宴音想跑出去看看这雪是粉、是沙、抑或是柳絮的样子。
霍南疏为她笑颜所灼,没有看向外边,眼前雪肤花貌的女子,忽让他想到大师父念过千万遍的佛谒:
“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
若离了她,忧怖当真能消解掉吗?
让人忧怖的姑娘浑然不觉,仍旧开心说道:“盛京的初雪……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