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端,却被霍南疏拉住了手臂:“还烫,我来。”
“哦……好。”
见他端起羊羹西里呼噜地喝了起来,宴音听着就觉得很香,笑着问他:“你这吃法是在军营里养出来的吗?”
闻言霍南疏一顿,低头看只剩了小半碗的羊羹,他吃得这么快,确实是这些年在军营里练出来的。
即使是小侯爷,霍冲将他丢在军队里,照样当最微末的小兵来练,甚至是比对任何人都严苛,照霍冲的原话,想接掌常山军,想活到留个后,就不能做个孬种。
再吃时,他的声音变得小了很多。
宴音却皱眉了:“别呀,我喜欢听你吃这么大声,听着可香啦!”
“真的?”他抬起墨黑的眸子看她,明明是养尊处优的衣着容貌,偏偏是粗枝大叶的做派。
“当然是真的,你舒舒服服吃,我看着就开心。”
他看着宴音的笑颜点了点头,径直在一旁吃着,高马尾一起一扬。
宴音就在书房里头四处看,没见几本书,应是临时辟作的书房。倒是书案写的东西引起了她的兴趣,走到案前去看,摊着一本《君臣论治》,旁边是大叠的宣纸,看起来是在抄写。
只是字迹实在有些……惨不忍睹。
“为什么要抄写这个呀?”
霍南疏抬头看她竟走到了面前,想阻挠为时已晚,字迹被看完了,他有些懊恼。
他闷闷说道:“陛下罚我抄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