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你下来跟我说话啊,仰头太累了。”
霍南疏果然听话地跃下了墙头,同时又卷藏起了一样东西,然而宴音眼尖,还是看到了:“藏的什么书?”
霍南疏将手背在后面:“没有什么。”目光不知投向何方,面容冷峻,高挑的身形加上常年穿着玄衣,看起来很有压迫感。
宴音却是不怕,她试探着问道:“佛大我大?”
只这一句,霍南疏倏然抬头看她,黑色的潮水在眼中翻卷,为什么她,又说起了当年的那些话……
“你,你大。”他轻声开口,夜风拂林般的空寂,“你记得我?”
他果然一点没变,宴音觉得自己越过了他疏冷坚硬的壳子,碰到了他乖巧的内里。
“我生病忘了,你会怪我吗?”宴音说完,抬眸去看他的神色。
霍南疏抿着嘴不说话,显然还是在别扭着。
这模样惹到了宴音,她抬手推了他一下,没推动,恍然觉得自己这幅欺负人的样子很熟练。
“我可是因为替你出头才磕到头,再然后生病,一路寻医问药回的苏州,你不能拿这事怪我!”她说道。
霍南疏没想到她当年回苏州的路上过得这般艰难,瞳光晃动了几瞬,清冷的声音中不掩着急:“是我的错,我该护好你的。”
“你不是护了我好几次吗?变得很厉害呀小侯爷!”
这揶揄一般的话不出意料又让霍南疏有些不好意思,他紧张的时候纤长的眼睫总是扑扇扑扇的,一点没变。
宴音伸手:“那书给我看看。”她可没忘了自己方才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