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和几位小姐飞快地散了。
梁意见人散了,午憩的心情也消散了许多,“圣贤之地,也有这般勾心斗角啊。”他喃喃低语,神情有几分厌烦。
宴音快步回到西院,一路上又想起先前的情景。
她被安置进了内室,霍南疏在外间将衣裙递给她,宴音看着那衣服,却抬不起一只手。
霍南疏长臂笔直,将裙子往里递了半晌。
“小侯爷,我的手动不了。”宴音话中尽是苦涩。
他才恍然了悟,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瓶子。
“你中的应是寻常的软筋散。”他终于开口,声音寒山冷泉。
这是宴音第一次听他说话,前世也不曾听过,他被禁卫按在地上的时候也很沉默。
她还未反正,霍南疏走了进来,吓她一跳。
他并不乱看,只是将瓶子打开,凑到了她鼻子下面,很快又退了出去。
他不看,宴音倒是敢看他。霍南疏头偏向一侧,但到底是个少年,脸上仍是冷漠,却微微消融了冷意,能隐约从耳廓窥见一丝红。
宴音从瓶中嗅到了清凉又刺鼻的味道,没过多久,四肢的力气终于渐渐回来了。
“谢谢。”她又道了一次谢。
“我在外头守着你,你出来了,就走吧。”霍南疏嚯地起身,语速有点快。
宴音被他吓了一跳,往后倒,少年反应很快,向前一步想伸手,又生生压住,佛珠在空中荡了一圈。
他终究是转身出去了。
最终,宴音穿好衣裙出去和他再三致谢,霍南疏只是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不只为了,看他走远的背影,好像不再去一开始那边笔直得如一杆□□,似乎像是,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