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音总不能说他们前世认识,只能扯谎道:“先前书院考试的时候见过。”
不过姜负雪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来和自己说话,这是她没有料到的,还送她伞……
撑脸看着挂在车角,随着马车走动不住晃的竹叶伞,宴音觉得自己像喝了蜜糖一样,他是不是对自己……也有这么几分好感呢。
宴音捂住了有点发烫的面颊。
回到宴府不久,尤洺詹也来了,他依旧是要授课的,宴音和他说起了女院那边学的东西。
尤洺詹却不大认可:“经义策论还未进益,学出来的诗也不过吟些风花雪月罢了。”
那倒也是,顾影自怜、对花落泪的诗句宴音也不喜欢,但是她也着实不想再丢人了。
在她的多番要求下,尤洺詹终于答应减少经义的教授,将诗文加入了宴音的课业之中。
到了晚饭的时候,宴荣安留尤洺詹用饭,他照旧推拒离开了。
饭间,宴荣安问起宴音:“今日在书院过得如何啊?”
宴音刚想倒倒苦水,又想起今日她们对自己的敌视看不起,是因为她爹的主簿身份,要真说出来,老爹指不定自责呢。
说着这个,她又想到了蒋英涵,她在书肆时咄咄逼人的模样,还有今日的这番行径,看着倒像个睚眦必报的,以后还是得对她留个心眼。
未免宴荣安又唉声叹气地多想,宴音只说了些书院的景致很好,夫子很有本事,自己听起课来有些困难之类的事。
宴荣安听罢,安抚道:“乖女你先前没去过书院,能一考就过,很厉害了,如今不适应也属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