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书院出题范围甚广,你要背的可不一定比那几本书少。”他还是负责地说出真相。
“这不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嘛,你写多少我背多少。”宴音豪气说道,这总比她真的将那些书读透,再自己写答案简单吧。
尤洺詹摸着下巴:“这样……也行,我对出题夫子的想法倒是有几分领悟,再写个合矩的答案就是。”
其实此事不是不行,科举都有人押题背题,入院考试罢了,他一开始只是惊讶于宴音说要考鹿岑书院的海口,和她真正的学识间的落差吓到罢了
听到尤洺詹能说这话,显然就是心中有谱了,宴音心里暗暗高兴,她果然没找错人。
虽然答应了,但尤洺詹仍然坚持道:“除了每日背题,四书五经我也是要照常跟你讲的。”
她拿出认真治学的态度,挺直了腰板看他:“这是自然!”
下午的时光终于是平静了下来,二人在亭中有问有答,一派良师益友的模样。
然而看着越积越厚的纸张,宴音《中庸》都翻不动了,“先生,这么多吗?”
“今日暂且就是这些,”尤洺詹终于落笔抬头,看了看天,“天黑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明日再来,顺道考校今日和你说的书。”
出了宴府,尤洺詹没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而是他一天都很轻松,宴音和他所认为的富家小姐,世家女子都不一样。
昨天以为这是个文静有礼的姑娘,没成想今日活泛得很,但这样也好,不过分安静也不过分吵闹。
他从未和女子相处过,但二人待在一块也是意外的随意自在,只盼,她进学努力一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