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虽然满怀着信心来学骑马,但她毕竟还年幼,就算她自己愿意旁人也不敢让她学太久。雍正作为疼女儿的老父亲自然也是不会同意。
父女两人只学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未央就被亲爹哄着去看侍卫们的马术表演了。
“哇哦!”未央坐在亲爹身旁,看着那些侍卫在马上完成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这可比看奥运马术比赛更加刺激。
“好厉害!”未央大概是在座的观众中最给面子的,反应最热烈的。鼓掌叫好声不绝于耳。
雍正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女儿一惊一乍的样子很可爱,但是过了一会,看到闺女一门心思的都在赛马场上了,那崇拜的表情,那震惊的神情。
雍正看了眼在骏马上飞驰的年轻侍卫们,觉得骑术也就一般吧,做这么浮夸的动作干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又没有拔得头筹。
“兆惠,傅清。”
“奴才在!”
“你们练的兵就这个水平?朕看着没有多少进步。”雍正语气带着些许嫌弃。
兆惠和傅清连忙请罪:“奴才有罪!奴才没有……”
“行了,不用说这些废话,你们两个上,让朕看看真本事。”雍正淡淡地打断了两人请罪的话,意思很明显要是他们还不能让他满意,那这责罚就免不了了。
未央震惊的看了亲爹一眼,这样还不满意啊,亲爹认真的吗。
“是!奴才遵旨!”兆惠和傅清彼此对视一眼,都明白这一次一定要拿出真本事了。
半刻钟后,未央终于明白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是只有更好没有最好。身高腿长的两位大帅哥在马上各种帅气的姿势看的人眼花缭乱。不薄不厚的衣服下蓬勃的男性生机让在场的宫女们面红耳赤。
想要矜持的低头躲过,但是又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一眼。
未央觉得这一天过后,这两位在婚恋市场上的受欢迎程度又要大大提升了。
马齐得意的又看了张廷玉一眼,傅清可是他的亲侄子,这么长脸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好好在同僚面前好好秀一秀。特别是在张衡臣面前,机会难得啊。
雍正多敏锐的人啊,场上场下的氛围变化他一下子就能感受到。
于是原本还满意的脸色一下子又淡了下去,未央一转头刚好看到亲爹脸色的变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亲爹对这样的水平还不满意?那会不会太难为人了。
想到亲爹的狗脾气,未央又看看场上卖力的两大帅哥,决定还是帮一把。好看的人总是有些特权的。
“皇阿玛,女儿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一半本事啊,到时候和皇阿玛一起去木兰怎么的也能给皇阿玛挣些脸面。女儿听说蒙古的格格们都会骑马,而且骑术不错,到时候不会有人来挑战女儿吧?”未央拉着亲爹的胳膊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们敢!你是朕的女儿,大清的公主,哪里是她们能够比的。不怕,皇阿玛就给你找几个最好的女师傅……”
马齐和张廷玉对视一眼,两老狐狸看着笑眯眯,其实刚刚大半的注意力都没有离开过皇上。
张廷玉心里的遗憾更重了。马齐则是想着要不要联系一下四福晋,起码探听一下公主喜欢什么样的额驸,还有熹贵妃对女婿有什么要求的。
对了回去之后让家里的福晋好好看着那几个年纪合适的,绝对不能长歪了。还有要不要打击一下潜在的对手?
鄂尔泰疑惑的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两个同僚,他刚刚后背一凉,这两老狐狸又在琢磨什么阴谋诡计呢。
心情不错的雍正没有再难为下属,虽然也没有夸奖。未央最后被亲爹拉上御撵往养心殿而去,准备陪自家亲爹一起吃顿晚饭。
当晚,马齐和自己的福晋夜聊,小声的透露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马齐的福晋那拉氏眼神一亮:“老爷是说六公主不会抚蒙?”
大清不抚蒙的公主那真的是凤毛麟角,要不是说这话的是自家老爷,那拉氏是绝对不会信的。
“皇上对六公主那是真的只是普通阿玛对女儿的宠爱,之前六公主侍疾,皇上病好之后就和我们几个暗示了他不准备让六公主抚蒙的意思。”马齐是最知道这位主子爷的性子,说出的话绝对不会反悔,要干的事情脱层皮都要干完。
这位主子爷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就是朝廷著名的冷面亲王,当年讨债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朝臣,可是人家不是依旧干的风生水起吗。
“咱们家的子弟和六公主年龄合适的老夫看傅恒不错,那孩子日后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老爷!”那拉氏听到马齐这话腾身坐起,将马齐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掀开了大半。
马齐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老爷,妾身知道你喜欢四弟家的孩子,但是您也要给自己的孩子多想想,毕竟他们才叫你阿玛,富良、富兴难道就这么让您看不上眼吗。”那拉氏想到觉罗氏的女儿很可能会是日后的一国之母,而自己的女儿虽然也嫁给了皇子,但是无子无女,膝下空虚,心里哪里能不嫉妒。
如今听到马齐又想把这么好的婚事给四房,那拉氏一下子就忍不了了。
“你闭嘴!”马齐没有想到福晋忽然闹出来。压低声音:“妇人之见,你以为皇上的眼睛是瞎的吗,他不知道咱们家这一辈中谁最优秀,公主是普通的闺秀吗,你让她嫁给谁就嫁给谁。你以为你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你信不信,你要是将富良、富兴推出去想要尚公主,皇上能够让他们两个一辈子都出不了头。”不知道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又小心眼又记仇吗。
“老爷,你,你别欺负妾身不懂外面的事情。”那拉氏有些狐疑不信。
“这样的道理有什么不好懂的,你想想要是你的女儿要低嫁,结果被挑中的人家说最出息的子弟不能配你女儿,推出一个一般的过来,你乐意啊。”
“我当然不乐意。”这不是赤·裸裸地打脸吗,瞧不起谁呢。
“是啊,你不会乐意,老爷我也不会乐意,有机会老爷会给他们一个教训,但是皇上要是找咱们的麻烦,那他连理由都不用找。”马齐将被子一拉,那拉氏连带着被拉倒。
“……老爷,妾身不是……亲身只是……”
马齐伸手拍拍福晋:“爷知道,爷明白!只是儿孙有儿孙的福,一笔写不出富察两字。我这般为四房着想,也是想日后他们有出息了能够扶持咱们这一房的孩子。”
就算是亲兄弟,下一代完全比不过他难道心里不难受吗。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去打压侄子,都是富察家的孩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拉氏这个时候也有些愧疚了,老爷这么聪明,她生的孩子资质却这么一般,结症看着在她身上。
“妾身明白了,妾身会找机会和四弟妹说一说的。四弟已经逝去,这种事情也不能和小辈商议,只能由她和觉罗氏透露一些口风了。”
马齐又拍了拍福晋的手,这么多年夫妻了,马齐知道他福晋这人私心重了些,但绝对不是坏人。
“你和四弟妹也说清楚了,六公主的婚事咱们只能悄悄谋划,但凡透露出去一点那就不是好事而是祸事了。”
“我知道了。”
未央还不知道宫外有人打起了她的主意,自从她求了亲爹要学习骑马之后,第二天她的老师就到了。
两个三十几岁的女先生,当天就给她表演了一把她们的技术。虽然不能和兆惠,傅清他们比,但是教她是绰绰有余了。
未央难得有了一门很想掌握的技能,每天学习的劲头都把亲娘给吓到了。
“你看看你,把自己都晒黑了,骑马有这么好玩吗,让你一天到晚不着家!”钮祜禄氏一边数落闺女,一边让人往女儿脸上身上抹珍珠粉。
“额娘,哪有这么夸张,这个时节太阳一点都不晒人。在外面骑马舒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