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好,不该趁你睡着悄悄溜走去吃夜宵的,不过……”桑晚拉长了声音。
巨蟒庞大的身躯微不可见地一抖。
“不过你也不该这么故意作践你自己,以后你再这样,我绝对不会再给你医治,也绝对不会理你了。”桑晚深得芬里尔的真传,凶巴巴地板着脸教训着大黑,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出手释放异能。
大黑感受着桑晚的气息,舒服地伸出蛇信,蛇尾盘踞成圈圈,小心翼翼地把桑晚圈在中间,犹如巨龙严防死守地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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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半个月的日子,很快眨眼就过。
大黑已经到了蜕皮期最关键的时刻,在坑底的一个角落不断地摩挲石壁试图褪下原来的旧壳,犹如快要化蝶的虫蛹般奋力蜕化。
蓟苍的翅膀也在桑晚治愈系的异能帮助下好得差不多了。
桑晚给大黑说了一声,安抚了他的情绪,承诺很快就会回来,就和蓟苍走到了洞口下进行试验。
她欣慰地看着蓟苍试探着展开巨大的翅膀,翠绿的孔雀翎犹如霁空苍流耀着璨焕的光泽,尾端的覆羽绮丽夺目,他奋力震翼,以轻盈的姿态越飞越高,直至跃出了洞口。
那抹身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再也没有回来。
“……不是吧?”桑晚的脸色从欣慰自豪逐渐转变,难看得像是吃了一坨x:“他竟然不回来了?”
“我竟然救了这么个白眼鸟——啊——”桑晚嘴里骂蓟苍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道翠绿的残影犹如坠星般飞速从洞口直落而下,一个俯冲直接揪着桑晚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
桑晚发出一声惊叫,就被拎小鸡崽子似的被提了起来,眨眼功夫直接从不见天日,他们就从犹如万丈深渊的坑底提速飞上了凌霄碧空。
就像坐上了一场永无止尽的过山车,头晕目眩,天旋地转,桑晚惊惧不已地瞪大眼睛,想要害怕地叫出声却感觉烈烈狂风尽数灌进了她的嗓子眼,将她的尖叫无形扼杀,全部堵在了肚子里。
“啧,你怕什么。有我提着你,绝不会掉下去的。”蓟苍无奈地撇撇嘴。
桑晚想骂蓟苍,但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她连忙抖着唇说:“你别光只带我,大黑还在下面!”
蓟苍却露出复杂的表情,眼露愧疚:“没办法,他还在蜕皮期,暂时管不了他。现在我们逃命要紧。”
“逃、逃命——?!”桑晚双眸一紧,才发现背后的云层后正有无数细密的黑点犹如蝗虫过境般追来,无数的鸟人振翅追赶,甚至还举着弩/弓试图瞄准他们。
蓟苍一个俯冲,侧身灵巧地躲过无数发弩/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皇兄布置的爪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