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恕亲着亲着回过味来:
在她和平树亲密的时候,她也没少拽疼平树,在平树小声说想摘了的时候,她几乎没同意过……
宫理其实也想欺负平树,但是她下不了手,于是就借着欺负凭恕,也隐隐在欺负平树。
毕竟是同一副身体,平树也算是感同身受。
凭恕刚要开口,宫理推了他肩膀一下:“我去洗澡了。”
凭恕愣了一下。
这是说让他和平树自己商量轮到谁的意思吗?
宫理在并不大的浴室里冲洗着头发的时候,感觉浴室的门被快速拉开,有个身影快速地走了进来,将花洒的位置调整了一下,然后拿了把梳子,细细梳开宫理沾了些发胶和闪粉的头发。
宫理身子往后一靠,侧过脸笑道:“我是不是头发又上长了一点。”
平树捧起花洒下湿透的发尾,笑道:“也就十二天没见,能长到哪儿去。你又要把头发剪了吗?”
宫理手往后,他在温热的水下,更像是牛奶肥皂了:“你要是想让我留一段时间,我也可以最近不剪。”
平树只是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握三把的长度,他道:“你要剪就剪,就别自己动手了。你给我修头发的时候手艺还行,给自己就是乱剪。我买了套理发的工具呢,下次我给你剪。”
宫理感觉他把她头发细细梳开了,转过身去,低头道:“它碰到我了。”
平树抿了一下嘴唇,用手压了压,但还是另一只手握住肩膀,明明二人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它都蹭到她的小腹了。平树却像是在街头亲吻一般,微微躬身偏过头来轻轻吻着她湿润的嘴唇。
宫理太知道他了。
这个披着纯情外衣,其实对她上瘾的家伙,多少次他都是面红耳赤不敢看她,却几乎将她对折过去;多少次他在沉沦起伏中要崩溃,嘴上能说的却只是一遍遍的“喜欢宫理……”
宫理推了一下平树的肩膀,将他挤到浴室的树脂墙壁上,将花洒对准他的腰,她目光移到右侧胸膛上。
平树抖了一下后背,垂下头去,个子比她高一截却耳朵红透。宫理道:“你要真难受就摘了吧。”
平树本来想说没事,但他看到宫理微微启唇,将舌|尖抵在牙齿之间,大概意识到她的意思,默默伸手将金属针摘掉,他收在掌心里,那件小银饰很快就消失在肌肤之下。
宫理笑起来,微微垂头从锁骨向下,平树猛地朝后仰起头,被热水烫得泛红的手臂轻轻握住她的肩膀,颤了颤轻声道:“……别用牙。”
……
宫理倦怠躺在被子里,平树给她擦过头发之后,仍然不过瘾似的,一遍遍亲吻着她。
宫理真是有点抬不起手来,奔波劳累确实是原因之一,但她没想到这俩人竟然在十几天没见到她之后,结成同盟了。
宫理其实心里更想跟平树做……因为可以躺平享受温柔服务。而且,如果说俩人半年前都是只会加减法的水平,那现在平树已经会一元二次方程了,凭恕还只会九九乘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