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树感觉到她说话的时候气息也不稳,心里隐隐高兴,他看向宫理银色的双瞳,鼻尖靠近抵在她面颊上——
平树心里一横:他又踹不走凭恕,为什么要因为凭恕的存在而影响自己。他更想让宫理高兴,让宫理更喜欢他,让宫理下次说更肯定的语句……
宫理以为被她取笑捉弄的平树肯定要害羞的紧紧闭上眼睛,没想到平树就这么看着她,然后张开嘴唤道:“……宫理。”
宫理心尖都麻了一下,手忍不住用力,他蹙起眉头脸上更红了,却不肯挪开眼。
……
宫理有点后悔。后悔他早就在身边,她却没察觉到他是包着纸皮的灯笼果,剥掉皱皱巴巴的外衣就会是甜美果肉。
……
她笑起来,刚要笑他几句,平树仰了仰头,宫理以为他张着嘴要无声的……,却没料到他忽然打了个哆嗦,声音变调:“……靠,真要命啊。”
宫理一顿。
凭恕……
他竟然在这时候跑出来了!
凭恕以为她还没发现,故意演得像平树一样,用他自以为很“可爱”的声音哼哼唧唧道:“宫理,你怎么了?”
……
宫理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还能切人拖时间啊。
凭恕毫无自觉,他拽了软毯上来盖住自己,咕哝起来。
……
宫理手没忍住一掐,他吃痛大叫,瞪眼看着她:“宫理!你要是把我掐坏了怎么办!——啊,我错了我错了!”
宫理眯眼:“你小子,把柄都握在我手里还在这儿装呢。”
凭恕气了,开始掰她的手指:“那你也不能掐人,俩人就这么一根,你要是弄坏了反正也不止我一个人吃亏——”
宫理感觉他拽软毯的这个动作就昭示了……这家伙只是嘴硬,其实更容易害羞。
……
他张皇的看着她,说话都语无伦次:“你你你你不能这样啊,我……我不可能这么快的!”
宫理真想翻白眼:“你好歹一人一次吧,关键时刻把人赶下去,是欺负人吧——”
凭恕更有满腔的委屈不爽:“你是我老婆!你追我,你看上我的,凭什么要给他弄!你就要先帮我,咱们才是最好的。我不管……”
……
宫理皱起眉头,凭恕得不到她的好脸色,心里有点不平……宫理想笑,但还是觉得让这个自以为会比平树强的家伙丢人现眼一下比较好。
她手忽然按住凭恕的后颈……
凭恕几乎是立刻就脊柱一麻,痉挛起来,他强撑着脸面,一张嘴却全是不成腔调甚至有点尾音上挑。
他话都说不完整了,甚至眼睛都难以聚焦。
宫理笑道:“啊,凭恕,你不会就这吧。”
凭恕此刻整个人仰躺过去,甚至是想躲宫理的手指,他摇着脑袋,气恼中都要哽咽,道:“你才是……啊、你|他|妈的才是欺负人!”
宫理撇了一下嘴角:“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