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愣住,忽然往后仰头大笑出来,晃着她那像是蒲公英般轻盈的银发:“你啊,输了也不能真输,不是吗?”
甘灯却道:“我输了吗?”
宫理咧嘴笑起来,她微微将脸朝他探过去,这对于她来说是个相当柔软且小女孩的动作,眼睛浅得像是阳光下装着水的白瓷碟。
但又绝对不会将脸伸到他手指下,还保持点距离,谁也说不清朝她伸手的时候,她是会笑嘻嘻躲开,还是垂着眼睛靠过来。
甘灯嘴上反问着“我输了吗”,心里却感觉自己输透了,他不理解,是天底下人类动了心,都会觉得曾经令人绝望的同类中突然有个发着光的存在?他也不能免俗是吗?
是宫理真的如此有魅力,还是他昏了头?
甘灯伸手过去,她既没躲开,也没避开目光,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过敏吗?”
甘灯拢起手指,轻轻触摸着她脸颊的轮廓,像是用手指挡开风去保护一朵刚开的兰花,他目光看过去,轻声道:“还不好确定。”
宫理:“什么?”
甘灯微笑:“接触的样本还不够大。”
宫理:“……你骚死算了。”
甘灯:“我很难判断你说这个词的时候,是贬义还是褒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