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纸磨墨。
段弘瑾一手扶袖,一手握笔,笔走龙蛇,写下一行诗句。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笔锋棱角分明,骨力遒劲,就如同他好恶分明的性子一般。
而且这诗,也勉强算是贴合两人的状况。
他放下笔:“来,仿爷的字。”
牛大山走前两步,扫了一眼纸上的字,顿了顿:“主子,属下……字丑,就不写了吧?”
段弘瑾笑眯眯:“不行。”
牛大山重新铺了张纸,拿起笔,比划了半天,转头:“主子,要不,”他难得的有些窘迫,“要不换一句话?”
段弘瑾不解:“为什么?”
这可是他特地挑的一句话。傻木头这是懂还是不懂啊?
牛大山支吾道:“这、这笔画也太多了。”
段弘瑾:……
这就是不懂了!
他咬牙:“就是要写这一句!”瞪他,“快写!”
不解风情的呆头鹅、不对,是呆头牛!
见毫无转圜的余地,牛大山只得转回去,笨拙地捏着毛笔,颤颤巍巍地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