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个车过来,”程恪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我们先回去好吗?”
“他们还没有走,”江予夺的视线落到他身后的某一个地方,“不能让他们跟回去。”
“跟回去就跟回去了,不怕。”程恪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刻他强烈地想要看到人,无论一个两个还是几个,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是人就可以,但身后依然是空的,只有风吹着枯枝轻轻晃动。
“程恪会看到。”江予夺轻声说。
程恪愣了愣,又抱住了江予夺的脑袋,在他脑袋顶上亲了两口:“没事儿,无论有没有他们,程恪都不在意,他不在意的。”
江予夺的视线收了回来,落在他脸上,过了一会儿才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哭了。”
“嗯,”程恪抬手在脸上胡乱蹭了蹭,“好久没这么哭了,没控制住。”
“程恪。”江予夺看着他。
“嗯?”程恪应着。
“你长得真好看啊,”江予夺轻声感叹,“哭成这样都没怎么受影响。”
“……是么。”程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走回去吧,很近,”江予夺说,“我这样子,出租车不会拉咱们。”
“好,”程恪点点头,“你能走吗?”
“我没受什么伤。”江予夺靠着墙站了起来,低头活动了一下腿。
“你都伤哪儿了?”程恪问。
“出血的地方就头上,”江予夺摸了摸脑袋,摸了一手血,“也没多大口子,主要是止不住。”
“那……”程恪看着他一手血顿时又有点儿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