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到床上,其实应该买白酒,这两瓶红酒除了让他现在有点儿撑之外,催眠效果还没有体现出来。
就这么瞪眼躺着,后背都开始发麻了,也还没睡着。
但似乎有些晕了,手机响的时候他猛地一下都没听出来声音传来的方向,从枕头旁边摸手机时侧了一下头,发现自己的确是晕了,屏幕上的字都看不清。
“喂?”他接起了电话。
“新年快乐。”听筒里有人说了一句。
程恪愣了愣:“江予夺?”
“嗯,”江予夺应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我刚看到你发过来的消息。”
“哦,”程恪看了一眼手机,发消息都过去快两个小时了,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太吵了吧。”
“不吵,”江予夺说,“我听到手机响了,就是一直没看。”
“……啊,”程恪笑了笑,江予夺还是这么直白,“新年快乐。”
“你跟……你放烟花了啊?挺好看的。”江予夺说。
“没事儿干放着玩,”程恪说,“就买了那点儿,五分钟就全放完了,最后一个还差点儿烧着我。”
“这都能烧着?”江予夺有些吃惊,“你用火把点的么?”
“滚蛋,”程恪笑了起来。
“你一个人吗?”江予夺问了一句,有些犹豫。
程恪犹豫着,清了清嗓子:“是。”
“我以为……”江予夺愣了愣,“你没跟你那些朋友什么的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