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逃不掉的视线。
如影随行,阴魂不散。
没有多大的伤害,没有多严重的后果,但却像一根扎在肉里的针,伤口永远不能愈合,不会死,但伤口会发红,会疼,会感染,让人永远不能安宁。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把方向盘锁从座位下抽了出来,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个一直没有动的人微微抬了抬头,似乎正看向他身后。
江予夺心里沉了沉。
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人身上,忽略了身后。
已经来不及再回头看,他直接弓下了腰,但还是没能躲开。
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疼痛,他就被眼前突然袭来的黑暗吞没。
最后的记忆是发软的双膝重重跪到地上,还有一句模糊不清的“程恪”。
程恪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了一瓶红酒。
这个酒柜是之前买的,只随便放了几瓶酒,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个恒温酒柜,他对红酒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大概是因为房子装修的时候,柜子上就做了几排放酒的叉叉,他看着那几排叉叉不太顺眼,这样存酒湿度温度都无法控制,所以买了个酒柜也许是为了向那些完全没有意义的叉叉示威。
他拿着酒坐到沙发上,愣了一会儿又起身把酒放了回去。
根本不想喝,也不知道拿出来干嘛。
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