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求怎么这么低,”元午笑着说,“你知道吗,不管怎么样,都别把自己放得太低,谁也不是谁的全部……”
“所以说你不懂,”林城步啧了两声,“我这叫先抑后扬。”
“……这是一回事儿么?”元午看着他。
“我就是吧,先低眉顺眼地弄到手了,再慢慢收拾,”林城步说,“你看你现在,想发火发火,想来来,想去去,对吧,以后!以后就不一样了,你敢冲我瞪眼,我就敢抽你。”
元午愣了愣,猛地乐了,笑得停不下来:“我现在也没冲你发火啊。”
“你现在不是还在恢复期嘛,你恢复完了就你以前那个拽了巴叽瞅谁都不顺眼的天下就我最牛逼的操蛋样,你不冲我发火我跟你姓。”林城步说。
元午没说话,笑得更厉害了。
“不是,有什么好笑的啊,”林城步拧着眉,“我这么正经地跟你说我要抽你呢,你能不能配合点儿?”
“我要怎么配合啊?”元午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
“你是不是感动哭了?”林城步盯着他。
“没。”元午说。
“我看看。”林城步一直凑到了他脸跟前儿瞪着。
元午叹了口气,看着他没动。
眼睛有些发红。
林城步在元午的眼角轻轻碰了一下:“你真哭了啊。”
“嗯。”元午闭了闭眼睛,一颗很小的泪珠从眼角滑出来,落在了林城步的指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