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水快吊完的时候,林城步旁边的人走了,他赶紧一连串地说:“这儿这儿这儿这儿……坐坐坐坐……”
元午在他旁边坐下了:“干嘛急成这样,现在都没人了。”
“聊天儿啊,”林城步说,“你站那儿也不说话。”
“我坐下来了也未必就有话说。”元午看了他一眼。
“还是……不舒服吗?”林城步小声问,“要不你去理发?”
“你看我这头发是有多不爽啊?”元午叹了口气。
“挺不爽的。”林城步说。
元午没理他,过了一会儿他从兜里摸了根皮筋出来,在脑袋上抓了几下,把头发胡乱扎上了。
“哎,这样也行,”林城步盯着他,压低声音,“你把头发这么扎着很性感,你知道么,就你调酒的时候……哎我不知道怎么说,就特别……特别……想扑过去啃两口,按吧台上……”
“越说越来劲了啊,”元午拍拍他的腿,“当心大庭广众的再把自己说硬了。”
“靠!”林城步愣了愣,正想声讨元午的时候,一个人影从他俩面前晃过。
“小午哥。”那人一屁股坐到了元午那边的空位上。
林城步猛地转过头,冲那边瞪了过去,发现居然就是刚才那位,他实在没忍住:“你怎么又来了?”
“我朋友走了,”那人笑笑,“我就过来聊聊。”
“不是,”林城步突然有点儿想发火,“你谁啊你就聊聊?”
“我叫常语。”那人冲他伸手。
林城步下意识地伸了右手想握一下,结果伸出去了才想起来今天针扎右手上了,于是有点儿没好气儿地在常语手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