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造成的伤在我们心里很深的地方,我们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却还是会被它影响。
要想走出来,不是我说什么你听听就行的,我说了,你要去做,你要配合,要努力,我们双方的努力才行。
梁医生是江承宇介绍的,在很早以前,江承宇就给过他梁医生的电话,希望他能去聊聊。
但他……没去,他一直觉得把那些连自己都不愿意去细想的软弱和悲伤展示给一个陌生人,是件可怕的事。
就像他对林城步说过的,我的伤,怎么能让别人来撕开。
可是有些事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不是一句我去面对,我不怕痛就可以摆脱的。
他笑了笑,连林城步都背着他去找过梁医生。
这个……圣父型神经病。
林城步收拾完元午的房间时,有种如果以后不对元午进行一次惨无人道的敲诈勒索不足以平复他今天包身工一样的劳作。
洗衣服,洗床单,洗被套,洗沙发靠垫,所有能拆下来的布他都洗了,连窗帘他都扔浴缸里连踩再揉的洗了。
还撕坏了一块。
洗完了就擦,所有平面他都擦了好几遍,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擦着,地板也拖了好几次。
最后所有的活干完的时候,外面天都亮了。
“你大爷……”林城步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空,“阿门。”
林城步去洗了个澡,浴室里的洗发水沐浴液什么的都是至少两年前的了,他打开闻了闻,没什么异味,于是也顾不上那么多,都直接用了。
洗了澡之后换上了元午的衣服,让他舒服了不少,趴到刚换了新铺盖的床上时,他舒服地哼哼了一声,撅着屁股往床垫上砸了两下。
听着床垫发出细细地咯吱声,他啧了啧,流氓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