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和抗拒,元申灿烂如同阳光的笑容和开朗的性格后面他永远看不清也摸不到的真实的那个人。
尽管每次看到元申时,他都会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人是他的兄弟,在刻意逃避的同时,他也会对元申有着无法抹杀的来自同样源头的亲密感。
“什么?”电话里江承宇的声音带着没睡醒的吃惊,“什么时候不见的?他没来过我这儿啊……”
“我不知道,我昨天睡客厅的,”林城步在屋子里来回转着圈,“我想着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也说出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而且还喝了那么多酒,我弄他上床的时候跟猪一样连胳膊都不会抬一下了!结果刚我一起来,屋里没人了!”
“他东西在吗?”江承宇问。
“什么东西,他本来也没拿东西过来,什么都没有,就一身衣服还是我的!”林城步拉开衣柜看了看,“他也没拿我别的衣服……你说他会不会回沉桥了?”
“有可能,你去看看,”江承宇说,“我马上叫人去他家看看。”
“行,有消息给我电话。”林城步挂了电话,飞快地洗漱了一下,换上衣服出了门。
开车往沉桥去的时候,他给大头妈妈的手机打了个电话,但是欠费停机了。
再给元午的那个手机打了一个,关机的。那手机自打他给了元午,就再也没看到过,也不知道元午是收起来了还是干脆给扔水里去了。
好在今天是周一,往沉桥去的路上几乎没有车,他一路飞着就到了,连土路的颠簸都没太体会到。
老码头一切如常,唯一有些变化的就是初秋的颜色,浓烈的绿色变得淡了一些,风也透着凉。
乡下的季节比城里来得早,也来得更清晰。
大头就像老码头的一个标志,还是背着葫芦蹲在那里,只是身上的小背心换成了长袖。
“小步哥哥!”大头听到车子的声音回过头,惊喜地蹦了起来。
“大头乖,”林城步跳下车,跟大头拥抱了一下,揉揉他的头发,“小午哥哥来过吗?”
大头眼睛亮了一下,但又很快地垂下了眼皮:“没有来过啊,我好久没有看到过他啦,妈妈说他回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