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人愣了愣。
洗完头元午坐到了椅子上,女人拿了毛巾在他头上擦着:“先生不剪一下头发吗?挺长的了,你这种自来卷得打理呢。”
“不剪。”元午回答。
“不打理显得人不精神,”女人没有放弃,继续说着,“你看你这么帅个人,头发跟没睡醒一样……”
元午站了起来,拿了钱放到桌上走出了理发店。
“不吹干啊?”女人在他身后喊。
“吹个屁。”元午低声说。
这种天的确也没必要把头发吹干,摩托车呼呼一通开,回到沉桥的时候都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只是一路烟尘滚滚让他觉得这头也白洗了。
把车放回村里柴房,元午拎着一堆东西回了老码头。
老码头面前是一条小土路,通往下一个小村子的近路,平时摩托车拖拉机和农用车什么的走得比较多,连面包车都不太往这边走,容易陷车,这也是老码头这边游客基本不来的原因。
但今天元午看到了远远的那片乱七八糟的杂木林里有辆白色的小轿车。
“小午哥哥。”大头正背了个大葫芦蹲在码头边玩水,看到他马上跑了过来。
“那是谁?”元午往那边抬了抬下巴。
“不知道,”大头摇摇头,往那边看了一眼,“不认识这个车。”
元午从塑料袋里拿了一盒海苔递给他:“吃吗?”
“吃!”大头接过去,很快地拆开拿了一片出来塞进了嘴里,“我妈说这个是水草干儿,吃了会变水鬼。”
“那还给我。”元午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