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早已清退了殿中的宫人,空旷的殿堂里除了唇舌交织,允吸咂摸的声音再无其它。
“皇上,臣妾身子未愈。”孟桑榆小心的避开伤口,趴伏在男人强健的胸膛喘气,擒住男人从她衣襟内伸入的大掌。
周武帝僵了僵,缓缓收回肆意的手,改为在她背部轻轻拍抚,就像拍抚一个需要人精心呵护的孩子,又像桑榆以前拍抚阿宝那般。
趁着他热度未退,孟桑榆适时开口,声音娇柔,“皇上,臣妾想求皇上一件事。”
“什么事但说无妨。”周武帝亲了亲她的脸颊,嗓音沙哑。
“臣妾想求皇上派人去泥水滩寻找父亲,臣妾觉得父亲和韩将军一定还安然无恙。”她抬起头,正色道,“泥水滩虽然沼泽遍地,瘴气弥漫,但如今是冬季,没有芦苇覆盖的沼泽都已经冻结成冰,危险性大大降低,瘴气也不似夏天那般浓郁,若用湿布捂住口鼻,辅以芦根草茎为食,在里面存活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况且父亲久居塞外,深谙野外生存的技能,所以臣妾觉得,他们一定还活着。”
“懂得如此之多,朕的桑榆其实也是个眼明心亮的妙人。”周武帝蹙眉,用指腹轻轻按揉她黑青的眼眶,满目心疼。
“臣妾曾听父亲说起过边关的生活,所以略懂一二。”孟桑榆垂眸,有些不自在,这人心疼的表情太真实了。
“你无需求朕,朕早已加派人手去泥水滩搜寻,若找到,必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他环住女人的肩膀,心中一片冰凉。怪不得桑榆如此顺从如此热情,原来是有求于自己有求于自己也好,最怕的是她无欲无求,连丝机会也不给。
冰凉的心再次温热起来,他垂头,用舌尖细细描绘女人线条优美的唇瓣。
“皇上,时辰到了,臣妾该去给太后请安了,太后十年来首次回宫,因为侍疾已经免了臣妾早上的请安,晚间再不去就不像了。”孟桑榆任由他舔舐了一会儿,瞥向殿中的沙漏,柔声提醒。
“过河拆桥的小东西”周武帝用牙齿碾磨她细嫩的下唇,一脸的无可奈何,但眼眸中浓浓的宠溺之情却不容错认。
孟桑榆脸颊恰到好处的泛起红晕,入宫三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娇羞,千种风情万种姿态都能信手拈来。不动心不动情的她是天生的欺诈者。
“去吧。”周武帝叹息,揽着她站起,仔细整理她弄皱的衣襟和裙摆,亲昵自然的作态仿佛练习过千百遍。那诡异的熟悉感又来了。
“臣妾告退。”孟桑榆屈膝行礼。
“慢着,这个味儿正浓,就送给朕吧。”男人修长的食指朝她腰间指去。
孟桑榆低头一看,是一个新缝制的香囊,正散发着淡淡的梅花香。“改日臣妾亲手给皇上做一个。”她解下香囊,十分知情识趣的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