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娘,我爹都跟我说了,你们灵水宫其实就是炉鼎租借处,别人找你们双修,你们便收取一定的资源,和人间界的妓院没差,娘你就是老鸨,专门拉客的。我明白着呢,像你们这样的宗门最不怕得罪人,因为可以肉偿啊,哈哈哈哈……”祁泽捂嘴直笑,仿佛说了一个极有趣的笑话,好悬没把苏怀云气死。
不能杀,他是融合之体!如是三番地告诫自己,苏怀云才勉强压下汹涌澎湃的怒气。活了几百年,她总是被人追捧呵护,哪曾受过这等屈辱?更可恨的是,祁泽竟说这些话是祁钟树告诉他的,岂不表明祁钟树对自己的深情厚谊全是伪装,实则只把自己当成一尊炉鼎?
这父子俩简直……简直……苏怀云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愤怒,却偏偏发作不得。
祁泽惬意地很,说了好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直把苏怀云憋得脸都绿了。
“你暂时住在此处,待我找好地方就把你送走。”苏怀云把人带到一座小院,略叮嘱几句便去了议事堂。
“谢谢娘。”祁泽乖乖挥手,等人走远才收敛表情,冷道,“这次你没法独吞,可曾想好了要把我送给谁?”虽这样问,但他心里却明白,除了万剑宗的宗主,苏怀云不敢把自己送给别人。乾元大陆第一高手可不是谁都敢招惹的。
不对!如今魔界也并入了修真界,那弑天宗主未必就是乾元大陆第一人,这场争夺或许还有很多波澜。思及此,祁泽不免低笑起来。
“你就是祁泽?”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气势汹汹地走进来,斥道,“你怎么能找来灵水宫?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正被全修真界追杀,会为灵水宫带来灭顶之灾吗?娘总说你如何优秀,如何聪明,我看你简直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既如此,那我走便是了。”祁泽也不与他废话,轻轻松松便破了小院内外的禁制,捏碎一枚传送符,走得无影无踪。
少年只是想先声夺人,把祁泽唬住,好从他手里骗取几样宝贝,却没料对方说走就走,如此干脆。对方怎么能解开母亲和几位长老联合布下的禁锢法阵,少年已经没有工夫深想,他只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祁泽在灵水宫的消息已经传遍修真界,若母亲把祁泽献给万剑宗的弑天宗主,便可得到顶级宗门的庇护,资源必滚滚而来;但祁泽若消失不见,谁又肯相信他是自己走的?只会认为灵水宫贪婪,想独吞融合之体。
届时就算母亲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她的确有很多裙下之臣,但感情与利益比起来又算什么呢?为了逼迫灵水宫交出祁泽,太玄神造宗的惨剧必将重演。
思及此,少年已吓得魂不附体,当即便想离开小院,却被匆忙赶回来的苏怀云撞了个正着。
“苏皖,你怎么来了?祁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