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少年没事,他这才研究起被随意扔在地上的长袍。
帝国也能生产具备防御功能的服装,却都是轻铠式,模样看上去很厚重,而且抵挡不住高阶异能者的攻击。欧阳端华是五级异能者,不算强,却也不弱,别说碳基人,就算是硅基人,被他的寒气穿透身体也得在修复舱里泡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但祁泽却一点事也没有,听听浴室里磨牙的咯噔声,竟还活力十足。
轻薄、贴身、隐形、变形、百分百抵挡异能者的攻击,这种长袍若是让外界得知,必将引起各方觊觎,其中包含的科技手段若彻底解析、复制,并运用在军事领域,又会打造出怎样一支强兵?
联想到种种前景,严君禹揉了揉眉心,再一次为祁泽神秘莫测的来历感到头疼。他手里的每一张底牌都能撼动现有的科技体系,某一天,当他不愿意蛰伏下去,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涛?
更要命的是,他性格亦正亦邪,有时候骂他一百句也不见得能惹他生气,有时候却只需多看一眼就能叫他记恨。要让他安安分分地待在帝国,不招惹事端,似乎是一件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
想到这里,严君禹摇了摇头,面上显得非常苦恼,心里却并没有最初那种极度厌恶的情绪。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待在一起久了,自然会产生偏向性。每天一起冥想,一起学习生活,不知不觉,他已经认同了祁泽作为自己最亲密的人的定义。
“我觉得你应该再去医院检查一遍,内脏受伤有时候本人是没感觉的,往往要过几天才会发作。”见少年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他立刻开口劝说。
祁泽越过他,边擦头发边走到客厅,沉声道,“欧阳晔,把你的智脑借我用一用。”
欧阳大少爷刚打发走匆匆赶来的救护车,还交了几千块钱误工费。他似乎早就习惯了少年的颐指气使,想也不想便摘下智脑,准备用内气解开屏幕,却见少年先一步夺过去,指尖随便点了点竟把屏保解开,然后调出一个半透明的表格。
“祁少,你怎么能用我的智脑?”欧阳晔有点发蒙。智脑不是一对一的吗?不是只能识别本人的内气,精神力,或基因吗?
祁泽没搭理他,噼里啪啦打下几行字,把表格填满,然后将虹膜扫描仪对准欧阳晔大睁的眼睛,按下确定键。严君禹看得直皱眉,几次出声阻拦都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