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嗓子眼儿里还夹着汉堡呢么?”那辰松开了他,笑着问。
“溜达了一会儿滑下去了,”安赫往饭店里走,“顺便你看一看,学几招看能不能下回给我弄点儿冬阴功汤菠萝饭什么的。”
“我怎么命这么苦,”那辰叹了口气,“吃个饭还要琢磨菜谱。”
“咱俩轮流,你做一顿,下顿我做,再下顿你……”
“我吃完你那个下顿还能活到再下顿给你做么?”那辰皱着眉,“你就看你那个糊得难分难舍的锅。”
“保证你能活着。”安赫拍拍他的肩。
其实安赫对泰国菜的味道并不是特别能接受,但那种酸不酸辣不辣还带着奶油味儿的怪味却总能让他觉得挺享受。
那辰倒是吃得挺认真,还时不时挑出汤里的配料看看。
吃到一半的时候安赫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是二姨打来的。
明天是姥爷火化的时间,他估计二姨是想问老妈的事,但没等他开口,二姨却直接说:“明天让你妈不用去了。”
“嗯?”安赫愣了愣。
“活着的时候不肯管,死了也不用来凑热闹了,”二姨的语气很冷,“碑上也没有你们家几个人的名字,反正婚也离了,跟老人也没个来往,往碑上写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意义。”
安赫手有些发麻,他把胳膊肘撑在桌上,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姨把电话挂掉之后,他对着桌上的菜发愣。
本来已经调整得能不再去想某些事,但二姨的话却差点把他打回原形。
是啊,婚也离了,人也走了,平时各自活各自的。
早就失去了家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