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的衬衣挺多,但除了几件灰的黑的,几乎都是白色,那辰拿了两件白衬衣出来看了看,冲外面喊了一声:“你买衬衣是不是直接买一打啊,款都一样。”
“嗯,省事儿。”安赫在客厅里边吃边回答。
“不怕别人以为你半个月都没换衣服么……”那辰啧了一声,把衬衣挂回柜子里,拿了件长袖T恤出来穿上了,又翻出条睡裤。
“没所谓,”安赫笑笑,“找着衣服了没?”
那辰走出卧室,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这T恤还成。”
“我大学时候的衣服。”
“大学的衣服都还留着啊,”那辰愣了愣,拉着衣服,“不像十几年前的东西。”
“我大学到现在没有十几年,”安赫放下筷子,“别你叫声大爷我没跟你争你就真把我当大爷行么。”
“知道了安大爷,”那辰拉过椅子坐到他对面,“好吃么?”
“嗯,比沙县的强,你可以去开个饭店。”安赫捏了个饺子放进嘴里。
“没意思,我做饭得看心情,变成工作就没劲了,”那辰笑笑,“不如去火葬场呢。”
安赫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问:“你真要去?”
“废话,这个专业还能去哪儿,墓园,火葬场,殡葬公司,火葬场最好,”那辰说得很轻松,“明年下半年就去实习了。”
安赫没再说话,如果是别人,火葬场的工作除了听上去有点儿吓人,福利待遇什么的都相当不错,但那辰也许并不合适这份工作。
那辰选择这个专业的目的和他的心理状态都不合适。
但这话安赫没有说出口,他现在似乎还没有立场为那辰今后的工作指手划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