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生眯起眼睛看他,往日里好看的模样早就化为了可怖,“你是来落井下石的么?”
江顾白轻声道:“不是。”
江楚生弯起嘴角:“你是来炫耀嘲讽的么?”
“不是。”
“那你来做什么?”
他此话很有些冷漠,冷得几乎冻骨。江顾白看着他,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把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上三层是酒与饭菜,最后一层是疗伤的药膏和白布。
“……我只是来看你而已。”不顾江楚生眯起的眼,江顾白说着,拿布沾了酒液,细细为江楚生抹面。
江楚生一双黑眸紧紧攫着他,似乎想看出他不怀好意。
江顾白替他把面上的血污都给去除,再替他将脏了的衣物撕去,擦洗伤口上药,用自己的衣裳给他穿上。那穿透了他肩膀的锁链上头血迹斑斑,暗红的痕迹好似铁锈一般看了心惊。
江顾白深吸一口气,替他擦了全身,用了整整一坛子的酒液还不够,又用了一坛。
清理后的江楚生勉强能入目,江楚生看着垂眼为他擦洗的江顾白目光闪烁,缓缓道:“不管怎么说我也养了你,这些年来,我对你也不算太坏……”
江顾白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忙活,把他下身血污也洗净。
江楚生叹了口气,道:“我对那畜生那般好,想不到到头来他却这般对我,他找的那几个照顾我的人,连你十分之一也达不到,顾白,我心中难过……”
江顾白竟似抖了抖身子,皱起了眉头。
“……你进来,他不怪你么?”
江顾白替他拾掇好了,半句话不说,打开食盒的另外几个盒子,把饭菜摆出来,拿了筷子夹菜递到江楚生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