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他就知道了？”贺卓然苦笑一声，道：“看来在某些人眼中，军团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长缨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作声。

既然荣毅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也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了，贺卓然通过长缨的通信系统与荣毅做了连线，第一句就说道：“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难道这不是演习，而是一场众人皆知的演戏？”

“军演的流程提交到了军部，元帅知道了，我自然也就知道了。”荣毅对贺卓然没有隐瞒，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其他世家也知道了？”

“朱雀军团是蒋家的大本营，军演备案有他们的一份。”荣毅声音平淡道。

他这么一说，贺卓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军部四大世家，蒋家和贺家是此次军演的参演主力，方案一交到军部，其他两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现在军演的流程荣毅比他这亲身参与的当事人都清楚。

“一点保密性都没有，还军演个屁！”贺卓然发牢骚道。

“也不算没有保密性，”荣毅说道：“虽然演习的时间和地点都有设定，但是恐怕流程不会按照预先设定好的走。”

“哦？你有什么根据？”

“因为这次，你们的对手是蒋泽明。”荣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音调有些凝重，对于蒋泽明这个人，荣毅很有几分琢磨不透，明明是蒋家最有天分的子弟，却不被家族重视，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努力为上位夺取筹码，但是他却总是不疾不徐，似乎对拿到准继承人的资格不太在乎。

注意，是不太在乎，并不是毫不在乎，这个度蒋泽明拿捏的很好，既能时不时地展现自己的能力，却又没有摆出咄咄逼人志在必得的架势。不得不说，这样懂得隐匿锋芒的人是很让忌惮的，在荣毅的心里，蒋泽明的危险程度比陈向松要高得多，因为相对来说，陈准将只是架子唬人，心思却并不难猜。

“蒋泽明是以什么身份来？”听出荣毅的隐意，贺卓然的眉头蹙了起来。

“天秤战队作战室首席参谋。”

“首席？”战队中还有这样怪异的头衔？

“他的军衔不够高，无法出任战队参谋长一职，但是此人的心计智谋非同一般，所以尽管无法给他相应的职位，战队却给了他同等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