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去十楼的保险公司问问,能不能走个后门,补一份保险。”
“给Judas先生的?”
JOHN恭敬的问着,也可以说他是在拖延时间——直到迩纯身后,几个兄弟拖着衣冠不整的小护士打出OK的手势闪入人群,他才算长出了一口气,而却在这时,莫名其妙的,他被迩纯狠狠的扇了一记耳光,JOHN紧张的询问着:“那……那是……”
“蠢货!当然是给我的车补保险!”
丢下一句话,迩纯径自进了大厦,留下JOHN来解决追来询问笔录的警察和记者。他有些担心IK,突然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或许,国王陛下说的没错,他很幸福了,至少他能和IK厮守在一起,此时此刻……而那以外的事,也都不再重要了……
我真希望,跳下去的是我。
当他这样想时,有个声音在他身后唤着,很快,他便意识到,那并不是幻觉——
“IK,你冷不冷,我们回去好不好?”
迩纯走到已经被前来调查的警物人员请到咖啡厅一角的IK,蹲下身,挑起那张微微颔首的脸颊,轻轻的,帮他拭去滚落的汗珠,只是如一只乖兔般趴在他的膝上与其凝望着——
“你不会那样做的,对吗?”
看向拉起境界线的窗口,迩纯回过头,一动不动的盯着IK。
过了许久,纤长、骨感的手指慢慢的捧住了迩纯的脸,轻轻的点了点头之后,又是一番静默的凝望……探了下身,IK用自己的唇轻轻的点了一下迩纯的额头……他没想到,迩纯却会哭了……
似乎,太久没有吻过他了。
这样的情感也能算做是一种爱情,那么,或许他们已经十分幸福了吧?无望的生命,无望的爱情,无望的幸福……这是他们拥有的一切吗?如果,这样也会让人羡慕,那么,他们也该为了陌生的幸福而做些什么,对吗?
一周之后,国王陛下终于回到他的国家,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迎娶了那位Judas侯爵生前为他挑选的新娘,并且,策封了他的教子——Judas的遗孤为太子(国王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护送侯爵的遗体回国的前一天,他在一家秘密的医院做了件秘密的事情,他把自己阉割了)。行礼盛典的那一天,刚好是Judas侯爵出殡的日子。
从电视上听到这个消息时,迩纯并不在IK的身边,他陪了他一连几天,尽管由于身体的极度衰弱,以及他体内所存放的那些不可告人的肮脏东西使IK病得很严重,但迩纯的陪伴总会让他得到些许暂时的安宁,可他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