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指你的修养。天呐,纯纯,你的脖子怎么流血了?这是个什么?你不是真把海给杀了吧?天。”
KATHY惊呼着看着迩纯搓身进来,烦躁的用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是一声惨叫——啊的一声,他把肩上那个会咬人的疯子丢在了地上,一边随便找了块手帕堵上那张不老实的嘴,一边揪着那一头随意生长的即腰银发忿忿的骂着:“你这个恩将仇报的贱货,如果不是我出钱买了你,你早被你的主人阉了卖给俱乐部当门面了。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把你分——”
啪——
还没等气喘吁吁的迩纯说完,那个被他称做疯子的银发男人已经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这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本来,迩纯只是去以前他工作过的那家俱乐部买醉,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I.K,结果,却以外的捡到了这样宝贝——
“别白费力气了,你的主人把你卖给我了,你就得听我的。你这个样子还想逃?哼。”
这真是个倔强的奴隶,就算是迩纯这样警告着,他还是一意孤行的摸索着在地上艰难的用两只手臂攀爬,但那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迩纯只是动动脚,踩住了栓在他股勾的钢环上的锁链,他便哪都去不了了。迩纯不明白,他在他那个肥头大耳的主人面前时,不是千依百顺的任人宰割吗?有几个男人会在知道别人要阉割他时主动的用自己的手搬开自己的腿?这种下贱的货色竟然就好像跟他是生来相克的,本以为救他一命会让他感恩带德,结果,这混蛋的感谢就是咬破了他的脖子,难怪他的主人提醒他要小心,说他的这个奴隶是个真正的疯子。
“天呐,这孩子怎么了?他不会走吗?”
KATHY实在不忍心看着在地上摸索的男孩这样痛苦的挣扎下去,或许因为他失去了儿子的原因,看到这样的情景,他总会想到I.K——这男孩跟他I.K的背影很像,只是太瘦了些,太过苍白了些,太刺目了些——在他的后背上,有很精致的纹身,那像是什么鸟类的彩色羽毛。
“呼,我可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帮我一把,我得把他寄养在这里了,您给他找个笼子就成,他跑不了的,腿被以前的主人打折了,而且据说他快瞎了,所以挺便宜的……”
迩纯随口说着,把腰带解下来去帮那双挣扎的手,他可不想再被打上一巴掌了,记得当初他被I.K从那种地方带回来时也是单单对I.K很倔的,因为他有种预感,自己会喜欢上那个人。
“纯纯,你轻一点,他会痛的,是谁对这孩子做了这种事?这纹身是真的吗?”
当迩纯把他不断挣扎的奴隶翻过来时,KATHY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哭了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脆弱,但她真的想哭——那是一副蔓延全身身的巨大刺青,从被发丝遮住的左颈一直蔓延,在右脚踝的上方结束,那是一只振翅的巨凤……这孩子一定吃了不少的苦。
“是,听说是特殊的药水,在做的时候颜色会更艳丽。对了,阿姨,你看他像谁?”
大概是闹得没有力气了,迩纯一直挣扎的宠物终于安静了下来,将那头挡住脸的银色发丝拨开,已经昏厥过去的可怜玩偶将纹上奇特花纹的左颊垂在了迩纯的肩上露出秀丽的右颊,从KATHY惊讶的泪眼中,迩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很像I.K不是吗?虽然头发和皮肤的颜色不一样,但对我的脾气倒挺像的,呵呵……”
迩纯的笑变得越发的凄凉,抚着靠在他肩上苍白的颊,像哄孩子般,他轻轻的说着:“我决定了,你就叫I.K,反正你换过太多的主人早就不知道原来叫什么了,你就是我的I.K,他们说你被人弄成了哑巴,这正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