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秀芝叫他好几声,“儿子,忙呢?那妈先挂了,天冷,多穿点儿别感冒。”
宋谨举着手机,听着忙音,僵得像脚腕上的那块硬石膏。
刑厉坤把人抄进怀里,揉他的头发,温热的手指按着宋谨紧绷的头皮,“宝,别难过了,明天咱就回去看她,嗯?”
宋谨乖乖点头,鼻尖还红着,闭上眼睛把水分全憋回去。
这是第二次,他被刑厉坤搂着,没有反抗。
第二天一早,刑厉坤带宋谨去拆石膏,骨裂恢复得不错,医生给打了层厚绷带,嘱咐他少动多静,脚踝别太吃力。
刑厉坤慢悠悠跟在宋谨后头,这人脚上去了重东西不适应,走得比拖着石膏还瘸,撇开腿的样子特别惹人遐想……
以前有不少的小骚受,信心满满地跟咱坤哥开房,第二天晌午哼哼趔趄出去,被操大劲儿了。
这要真换自己媳妇儿,那铁定不舍得让他下床啊,必须喂水喂饭擦身子,把着小鸟仔细伺候了。
刑厉坤大手一罩,隔着牛仔裤捏了一把挺翘的臀部,宋谨眼刀子斜飞,他立刻坏笑着,手挪到宋谨腰上,把人狠狠勒进怀里。
宋谨抿着嘴,气儿不顺,最后啥也没说,老老实实给刑厉坤摽上车。
宋谨家离这儿好几个小时车程,从来都坐长途大巴,逢年过节加塞抢座,还坐过车子夹道的小马扎,被邻座那大臭脚丫子熏得,不晕车的人,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坐着暖和舒服的小专车,没聒噪没拥挤,脚底下踩着软垫子,手里捧一杯果汁,甭提多惬意了。
宋谨咬着吸管,窄窄的眼皮撩起来,看着专心给他扣安全带的刑厉坤。
“给老子喝一口。”刑厉坤扭头张嘴。
明明他手边就搁着一杯,非跟别人讨,宋谨给他喂了一口,刑厉坤咂摸吸管说:“你这是什么牙,都给咬豁了,不剌舌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