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焦大人啊!
正德帝用尽全力地才令他的视线从手中的玉佩挪开,心口的花儿浴血绽放,越发动人美丽了。然他的神情却与着那朵娇艳欲滴的花儿相反,它开得越美丽,他便愈发面无表情。
他的视线落在跪在地面的乐潇,“王勋何在?”
乐潇立刻说道:“据回报,一刻钟前仍在城墙那处。”
“叫他来见我。”
正德帝道。
乐潇连忙应是,顶着一个大包出去叫人。
李东阳眼见着皇上重新恢复了镇定,心里却越发地提起来,刚才那短暂的爆发完全不能够疏散他所能见到的情绪,然皇上却一下子完全收敛起来。他绝不相信乐潇那简短的劝说能起到什么作用。
要是……
李东阳望着正德帝挺直的背影,又想起那不知生死的焦适之,在夕阳斜照下,面容显得越发的苍老了。
不是好事啊。
……
焦适之站在帐篷外,望着与他一同等待的塔卡,意料之中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惶恐。
这个营帐原本是巴尔斯博罗特的,在孛儿只斤来的时候,他便让出来给父汗居住了。而他自己与随同达延汗来的阿尔苏博罗特和阿尔楚博罗特分别居住在周边的帐篷。
而抓住大明皇帝的谣言,巴尔斯博罗特也在第一时间进行了辟谣,更把其他两个兄弟也拉下了水。当时塔卡也在,那个场面着实可观,不过在最后还是被达延汗给镇压了,说了什么不知道,但之后三个人出来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而巴尔斯博罗特的确比不上孛儿只斤的魄力,在得知现在的处境后,他立刻判断出原本信息的虚假,随后下令大军往前移动。士气一而再,再而衰,原本鞑靼军队便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士气高涨,若是此时撤回,对他们来说便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即便将来再度进攻,或许还比不上现在的模样。
即便他原定的计划是再过几年,随着他的计谋铺就后,再实施起来会比较顺利。可惜时不我待,计划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