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正德帝欺身吻住了他,一手按着他的后脑,一手轻轻搂住适之的腰间,两人缠绵片刻后,他抵着焦适之的额头说道:“谁叫他焦芳会投胎,偏偏投生在焦家,这也是一种能耐,适之又为何需要这么担忧。放心,我不会令第二个张家出现的。”

正德帝意有所指的话语令焦适之好气又好笑,无奈地说道:“若皇上执意如此,那我唯有请求皇上,若是焦家犯了大错,请您不要有任何留情。尾大不掉,反受其害。”

“行,不过……适之是不是又忘记了,刚才叫了我几次皇上?该罚。”

“您别,唔唔……”

今天又是晴朗开心的一天啊。

虽然明面上正德帝并没有对宝船厂的事情做出任何评价,私底下焦适之还是派人去探查了此事,顺藤摸瓜找到了这段时间焦芳的行动。他的动作虽然隐秘,但在锦衣卫眼里要刺探还是小事一桩,消息很快就送到了焦适之案头。

等他清闲下来后,焦适之便先过目了此事,之后才算是稍微放心了些。焦芳毕竟不是绣花枕头,虽然不一定能把所有原先的旧班子找回来,但是却也找到了不少熟练的老手,即便是官家出面,能做到的也莫过于此了。

然后就在焦芳处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正德帝堪堪在这时于朝堂上提出了此事,当时站在正德帝身侧的焦适之明显觉察到了焦芳微变的脸色,心下暗笑,皇上还是如此的恶趣味,经过他这么一声,就算焦芳想说服他自己皇上不知道此事,也几乎不能成行。

而在下朝后,如他所预料的那般,焦芳求见皇上。

焦适之带着笑意出了宫,在去北镇抚司的路上却遇到了件稍显离奇的事情。

古往今来,卖身葬父的事情那是层出不穷,即便是戏文里面也常常会写上一笔,以抒发这种路见不平拔银相助的心情。但焦适之在京城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毕竟是天子脚下,还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今日,偏偏就是在焦适之时常往来的地方,也就是朝臣们来往的官道上,来了这么一出事。

有一女子为了病死的父亲,打算卖身葬父,这么老套的事情这么多年还能一直流传至今,还是有他的道理的。这不,那个小小的草摊周围还围着不少人。意图慷慨解囊的人有,贪图美色的人也有,不一而足,但也不是什么会吸引焦适之注意的东西。

如果不是后续发展太过离谱,导致行人纷纷停下脚步,焦适之也不至于被堵在路上,被迫看完全局。

就在有人刚好要买下这位女子的时候,一个男人忽然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拉着女子就跑,半路被人拦下来后说这女子是他娘子,身体不适,常有恍惚之举。本来如此反转也就罢了,岂料不远处出来另一个男子,拉住女子的另外一只手,说他才是这女子的相公。

如此一来,顿时引起轩然大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如果不是焦适之现在带着红枣,他都有点想踩着人头离开了。耗在这里长达两刻钟的时间,五军都督府的人才赶过来疏散了人群,其中的侍卫头领一眼望见了焦适之,连忙小跑过来连声致歉。

焦适之摆摆手,也没多在意这件事情,赶到北镇抚司后,这件事情仿佛也算是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