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错了,正是因为年幼,才是最大的利器。”门口传来焦适之的声音,他跨入殿内,显然是刚从宫外回来,不意外在皇上身边看到刘瑾,只是冲着他点点头后又继续看着正德帝,“如果皇上真的想要做那件事情的话,年龄越小越不记事,不是更好吗?”
正德帝摸了摸下巴,皱着眉说道:“那么麻烦,还不如直接认个便宜儿子就好了,还得自己养。”
“皇上!”焦适之无奈地叫了一声,即便以刘瑾的心性早就猜出了他们的关系,也从这一次的事情察觉到了什么,但朱厚照如此坦然的态度,还是每每令焦适之有捂脸的冲动。
正德帝冲着焦适之眨眼笑,随后摆摆手,“好了,既然查出来是谁了,不警告一二可不行。刘瑾,你去把今年蜀成王封地的税收提高三成,若是他胆敢有任何意义,便继续翻倍往上加,朕直接授权给你,不用告知朕。”
“是。”
刘瑾恭敬地说道。
然后在发现屋内已经不需要他存在的时候,刘瑾悄悄地退了出来,站到门外的时候,却不禁为自己灵敏的预感感叹,原来在那么早之前他就曾经想过里头两位是不是那样的关系。但都被他给否决了,毕竟如果是真的……以皇上对焦适之的看重,绝对不可能只是玩玩而已。
这么多年皇上身边都没有任何女子,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的重要性吗?
只是如今到了现在的地步,为什么他还是觉得皇上与焦适之的相处有些奇怪?难道这两位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清楚吗?
刘瑾猜对了。
张太后如今已经知道了正德帝的情感,豹房伺候的人但凡长了眼睛的也几乎都心知肚明了。但是在周遭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况下,其实他们两个……还是没在一起。
焦适之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其实他自己也很尴尬。他与皇上现在正处在一种暧昧的情况,相比较之前皇上一直蠢蠢欲动的模样,如今的正德帝似乎很享受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尤其特别喜欢凭此逗弄焦适之,每每都能够令他耳尖通红,而又不得不强装正经。
每到这个时候,焦适之就特别想拉着朱厚照去演武场做过一场。
不过如今的他已经是一种淡然的态度,若是皇上真的要如何,焦适之也便随他。既然皇上都在太后面前那么坦然,他又如何能退缩呢?
这段时间朝内也是难得的一帆风顺,内外和平。焦适之掌控着北镇抚司也过了几日清闲日子,直到某一日,他突然接到了来自焦君的家书。
自从他回绝了焦君的要求后,焦君已经很久都没有寄信过来。不过焦适之倒是按着有寄过一次信回去,却是为了龚氏的祭拜,除此之外也几乎未曾联系。
所以这一次焦君来信,焦适之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