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明有些散漫的焦距瞬间对准焦适之,急切地说道:“真的可以吗?我现在,不是应该囚禁起来才是?”
焦适之哈哈大笑,看着陈初明说道:“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被囚禁起来的吗?”
陈初明略显尴尬地摸了摸脸。
焦适之渐渐收敛神色,看着陈初明认真说道:“倾容,这是你的心结,除了你自己,谁都没办法帮你解开。我送你回战场,若是你浴血奋战后荣耀归来,我自能向皇上请求对你法外开恩,不会危及家人。若你因此而死,我虽伤心,却也以为死得其所,同样会为你遮掩,你以为否?”
陈初明眉间的郁色终是散去了不少,露出了点腼腆的笑意,“如此正好。”
从陈初明的房间里出来后,焦适之轻叹了口气,不知道倾容此去如何,可若是真的令他一直在这里待着,身体心理怕都是要跨掉了。
这件事,虽是焦适之心中便有的想法,然而却是正德帝先同焦适之提起来的。
“适之,我欲令陈初明重新回到军队中,你以为如何?”
“皇上,我自然是赞同的,可是您难道不担心倾容他……”
“有什么可担心的?若是他心里有反意,即便是在船上他也能跳海离开,若是他没有,哪怕战死沙场也绝无二话,担心这个不是浪费时间吗?”
“我替他谢过皇上的恩典。”
“哎,别说这种套话。若不是难得看到一个同类的人,我才不会那么好心。”
焦适之初听此言,心里不知是何感受,面对着皇上炙热的视线嗫嚅不敢言,等到出来后才平复了心绪。
焦适之不知道陈初明的未来会怎么样,却也只能祝福他一路小心,心结易结不易解,这便是他能为他做的全部了。
……
正德八月末,突闻福建爆发瘟疫,来势汹汹,短短几人之间,福建竟有几百人发烧伤寒,令人望而生畏。
宁王接到奏报,仅仅是轻笑一声,便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