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骇得焦适之即便吃撑了也硬生生把那两碗东西都吃完,然后才敢离开。
他怎敢让皇上吃他吃剩下的东西。
如此种种不一而述,身边伺候的人早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私底下各有心思。也正因为此,宫内倒是很快就安生下来了。
怎么看皇上都不像不喜焦大人好吗?明明看起来还更加喜欢了!
焦适之感受到皇上身上压抑狂乱的情感,却无法答应些什么。
他并非无情,只是在见识过焦君与龚氏长达数年的纠葛,以及之后焦君冷清冷性的做法,他曾经以为或许这辈子他都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
没想到偏偏栽在一个完全没想到的人身上。
相比较未来,如今他们两人还是太过稚嫩。年少轻狂的时候总以为自己能挥斥方遒,直到在世事中撞得头破血流方才能磨去棱角,绽放幽暗淡雅的光芒。然而在得获成果前,那段漆黑前行的时日是最为艰难的。
而皇上的表态于焦适之而言,便便如同一只半大幼虎在冲着比自己瘦弱的雄鹿撒娇,期待着雄鹿能与他一同玩耍,日夜不离。
可阴阳自有其定律,幼虎与雄鹿本来便不该搭配在一起,怎可一步错,步步皆错!
朱厚照宛若看不见焦适之的担忧,一如既往。焦适之如此三天后,终于没办法了,在一日回宫后,主动地去寻了朱厚照。
“皇上,您想做什么?”焦适之问出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是放空状态,宫里的人心眼比外头的就是多长了好几个,皇上的一点轻微举动都能被他们猜得八九不离十,更何况现在朱厚照表现得如此明显,活脱脱便是剧透光了!
朱厚照正站在桌岸边练字,轻笑着放下手中的毛笔,“适之不必担忧,没事的。”
焦适之扶额,“皇上,您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人产生各种猜测,更何况现在是您主动去引起关注,这样对您不利啊。”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只觉得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全部都花在皇上身上了。
朱厚照略一思索,索性扬声道:“乐华,把门关上。”
这是要私底下议事了。
乐华把人带出去,殿内只留下焦适之与朱厚照二人,朱厚照示意焦适之在旁边坐下,而他则是在殿中踱步了半晌,随后说道:“我让刘瑾去调查了张巧娘的事情,虽没有真正查到她背后的人是谁,不过已经可以确定是藩王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