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皇上药都吃了吗?”韩朗再不多看那个没出息的傻状元一眼,只问闯进房内的侍卫流年。
“禀王爷,圣上一直在批阅凑章,药我是温了再温,劝了再劝,他却一口未碰。”
韩朗轻哦了声,俯身上前扣住他下巴:“我留你在宫里,你就是这样伺候的?”
什么都不用再看,只看流年发青的脸色,就知道眼前这位王爷用了多大的劲力。
“奴才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韩朗沉思片刻,当下做出决定:“算了!流年你进内房替我更衣,陪我进宫。”
“王爷,那我呢?”新科状元这才想起自己此行,连名贴都没递上。
“怎么,你……出府还要我说个请字不成?”
“学生不敢,不敢……”在他俯首之际,韩朗已经不动声色地系带好腰上的金绦,艴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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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哉殿,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殿内除一人端坐正中龙案以外,所有的人,都长跪在地劝药。
而那正主儿,闷头仔细批阅的奏本,一声不吭。
“万岁爷,这药再过会又要凉了,如果您再不吃,王爷是不会轻饶我们的。”
批阅的朱笔顿了下,继续起书。
“陛下!”在他身边的太监忽地低唤,“王爷来了。”
皇帝这才举首,只见抚宁王头戴紫凤银冠翅摇,锦绸紫纱袍披身,腰系莽,赫然站立,招牌样的盈盈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