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官程彻站在帐篷前面分拣伤员,在他的身后是重伤员,让他挥手抬向另一边的是轻伤员,当他沉默时……
宗泽确定这就是他需要靠近的方向,他深吸了一口气向程彻爬过去,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嘿,你们谁帮他一把。”无数只手伸了过来,宗泽看到自己离开了地面。
翻过身,刺目的目光让他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宗泽躺在单架上,抬手挡住了眼睛。
一个战士递给他一支点着的烟,宗泽把烟咬在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肾上腺素迅速消退的感觉让人有些晕眩。
“嘿!带感啊!嗯?”宗泽决定挑起一个话题,他不想晕过去,用一种萎靡不振的状态去见医生会让他感觉太丢人。
“嗯,是啊!”战士很激动,这是一名海陆的一级士官,还很年青。
“当兵一辈子,得有这么一次。”宗泽重重地说道,他仍然庆幸他被带了出来,那种战斗的热血是一个军人无法抵挡的诱惑。
“都没想过还能这么来一次。”小士官感慨地:“我本来以为,能拉去西边剿个匪就不错了。”
宗泽被抬到了程彻面前,程彻非常利落地剪开了他腿上包裹的纱布,宗泽很得意地笑了笑:“手艺不错吧?”
“自己干的?”程彻有些惊讶。
“不,兄弟干的。”
“不错!”程彻微微笑了笑,挥手让人把他抬到另一边去。
宗泽一路上都在很努力地左右看,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的兄弟们是否还好,这对他很重要。直升机一批接着一批的把人送过来,柳三变开始清点起人员名单。
正午十二点,中国军方发布紧急通告,证明我军在昨天晚上对输油管线的一次临时突击巡查中,遭遇到叛军的猛烈袭击。我军在警告未果的情况下,对这种破坏和平进程的行为进行了坚决有力的反击。中方再次呼吁各方保持克制与冷静,回到和平路线图所划定框架中来……
陆臻坐在控制室里听完了这份轻描淡写例行公事的报告。
一直站在一边的海默似笑非笑地说道:“真会说话。”
“没办法,这是全世界公认的语法。”陆臻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