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喝光了我一整瓶伊力特酒原,我担心他半道上发酒疯。”夏明朗脱了外套钻到方进床上。
方进瞪大一双迷蒙的睡眼:“你那酒?真的假的?”
“你说呢?!”
方进钻进被筒子里,嘀嘀咕咕:“他会不会醉死?”
夏明朗笑容奇异,摸了摸嘴唇:“应该不会。”
一张行军床不过三尺宽,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不可避免地总会抱在一起,夏明朗模模糊糊地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的手掌一直放在方进光裸的手臂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方进含糊地问了一句:“又咋了?”
夏明朗摇头:“没。”
心道:他是怎么想的,要是自己对方进都有感觉,还不如直接投豆腐缸里淹死。
然而,夏明朗在被子里握起拳,是啊,为什么?同样是男人,青春健美的身体,为什么他可以坦然和方进贴在一起入梦,却受不了陆臻离他太近?他忽然想起那个夜晚,裸/露的皮肤贴合在一起的悸动,原来,原来根本不是像他想的那样,他不是因为被诱惑才觉得吸引,他是先被吸引,才觉得诱惑!
只因为陆臻!
陆臻一觉睡到下午才醒,睡醒之后在夏明朗屋里团团转,夏明朗听到里面的响动进去看,发现陆臻正弯腰叠被子,当真是切削豆腐一般的齐。麒麟不像野战连队,对内务的问题抓得不那么死,只要整齐干净就成,至少夏明朗就从来没在陆臻本人的床上看到这种级别的被子,这充分说明了某人不是不能,他只是不愿。
“队长!”陆臻一看到他就叫得特别动情。
夏明朗头皮一炸,脸上声色不动。
“我刚才没怎么吧?”陆臻脸上很僵。
“嗯,你应该会怎么?”夏明朗本来就打算好了敌进我退、观定而后动的游击战术。
“没有,队长,我这个人喝醉了容易头脑发热,我要是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陆臻已经急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