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看出学弟有潜能,纪宜还会进一步教他更有趣的事,比如带他去某种酒吧,偶尔还在恶少纠缠下英雄救美一下。
而且纪宜很懂得因材施教,不会每个人都用标准教战守则上那一套,他就是能在短时间找到那个学弟的心中最柔软的点、找到他容易被动摇的空间,然後巧妙地、有计画性地各个击破。这年头每个人都有自己一段伤心事,所以一点也难不倒细心的纪宜。
到最後学弟不是哭著在他怀里诉苦,抓著他的衣襬不放,就是把自己的一切掏心掏肺,把纪宜当做他的救世主,「学长……求求你,我知道是我为难你……但是,我、我就只有学长了。学长……学长想对我做什麽都行,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不管……」
到了这个地步,纪宜就算把他带到国家戏剧院,他都会脱光衣服请求纪宜上他了。
瓜子往门缝里看了一眼。这个学弟好像是舞蹈科一年级的,是属於活泼那一型,刚进来的时候活力四射,很受学院里的嘱目。
但在纪宜床上却像完全变了个人,纪宜光裸著上半身背对著门,眼镜被他放在一边,两手把学弟的手腕抓著贴到墙上,下半身还埋在学弟的体内。
学弟的眼睛里全是泪水,小腹因疼痛而微颤,眼角却写满情热的激动,「啊,啊,小蟹……小蟹学长……蟹……」
蟹什麽蟹啊,赶快泄啦!我还要负责整理房间耶!瓜子很不爽地靠回墙上。
而每次纪宜带回来的人,总是吃乾抹净拍拍屁股就闪,留下他要收拾房间的残局,还要收拾被吃光丢掉学弟的心灵。
纪宜最让瓜子佩服的一点,还不是把学弟的功夫,艺大里的千人斩老实说不在少数,男的女的男女通吃的都有。纪宜最厉害的是,他撇清责任的功夫,瓜子从没听过他告白,也没听过他主动谈分手,每次总是学弟含著泪,跑到他面前主动说:「对不起学长,我以後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
到目前为止,在瓜子脑袋有限的记忆体里,的确也没见过有哪个学弟重覆两次出现在他床上。总是上过一次,身体各处被纪宜充份地使用过後,就像免洗餐具一样被丢在床上,在自己的护送下失神地走出这间房间,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瓜子对此一直很好奇,直到有一次,他在中庭目击他和一个二年级,看起来十分苍白的美少年谈话。美少年学弟哭得抽抽咽咽,还伸手抱住了纪宜的腰:「学、学长,我、我办不到……我忘不了学长……」
他一惊之下躲到树後,看著纪宜似乎叹了口气,在学弟面前蹲了下来。镜片下的双眸闪著温柔的光辉,还替美少年拨去了哭乱的额发:「昊辉,当初你是怎麽和我说的,你记得吗?」
「记、记得,小蟹学长,可是我真的……」
「昊辉,我不是不喜欢你,你是很好的男人,真的很棒。能够在人生这个阶段遇到你,真的让我感到很庆幸,但是我真的不行,我没有办法和你在一起,昊辉,如果你觉得是我骗了你,把你拐上床,那麽我会负责,你可以今天就搬进我那里……」
「不、不是的!学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瓜子看学弟的脸色倏地苍白,拚命地摇了摇头。泪水刹时夺眶而出,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瓜子都我见犹怜:「我……我绝对没有说学长骗我的意思,也没有要学长为我牺牲什麽。我、我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麽,学长,我、我的心好疼、好痛,只要一看到学长就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後不会再来纠缠学长,只、只是……」